花容月受了惊吓,再加上被她着急打了一巴掌;这一路上都颤抖个不停,直到回到家里,由周颜亲自服侍着泡了澡后,还是有点魂不归体的模样。
周颜愧疚心重,拿着上好的消肿止淤的膏药,轻轻地擦在他被打肿的侧脸上;抱着他亲了许久,小松鼠这才回过味来,紧紧地搂着媳妇性感有力的腰肢,噌啊噌的喊着疼;娇娇糯糯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到了心坎里。
这一夜,周颜倒是极其温柔的,相较于以前床第之欢的紧锣密鼓,今晚这一番翻云覆雨,走的是温情路线!
看着小美人在身子底下求欢示爱的娇弱模样,她倒是不紧不慢,将小美人折磨的娇喘连连,云裳半解、耳鬓厮磨,看他娇粉的身躯在她的点拨下颤抖的一点点绽放,她也跟着愉悦到了极点。
……
翌日
周颜就带着调查的结果去了御书房,将昨夜的所见所闻尽数讲给昭光帝听时,果然惹来帝王大怒!
天子攥紧拳头,伏在岸上,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这西蛮还真是贼心不死,赤羽皇子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狡诈,明里想要与我们成为姻亲借我大周之势给他创造更多成为太子的机会,没想到背后却还来找一套!”
周颜倒是习以为常,见过了赤羽皇子的狡诈多段,她显得极为平静:“我看那三万屯兵虽然来势汹汹,可未必是要在京中做出什么犯乱之举;毕竟区区三万人马,不用我西北军出头只要禁卫军出面就能收拾住;赤羽皇子精通兵法,脑袋也是极聪明的,绝对不会做这种以卵击石的蠢法子!”
昭光帝被周颜一句话提醒,心思回转也觉得在理,就问:“那依你之见他们这次带兵前来是为了什么?”
“大周与西蛮素来结怨就深,虽然此次西蛮是带着友好的态度来我大周,但他们心里也没底,万一客死异乡该怎么办?所以为防万一只有偷偷地带着可靠的兵马一起前来,一来给自己壮胆,二来就算是被我们发现也清楚我们不会为这三万人马动弹他们半分;赤羽皇子是个惜命的人,他能亲自前来大周就证明了他已经布好了万全之策,一定能在达到自己目的的同时全身而退!”
说到这里,周颜就看向昭光帝:“皇上,既然我们已经识破了赤羽皇子的想法,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只是臣还有一件事挂着,不得不提防!”
昭光帝眸光深深地看着周颜,放在龙案上的手攥的死紧:“朕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说着,昭光帝就抬头看向远方,脸色紧绷而无色:“三万人马不是少数,却能避过边关重重盘查来到京城脚下,如果没有人里应外合,他怎么能做得到!”
周颜跟随者赤羽皇子,附和道:“臣也正是这么想,能将三万人无声无息的送到眼皮底下而不让人得知,那人一定是有了快通天的本事,要么就是前朝权臣,要么就是……皇亲贵族!”
昭光帝咬牙泄愤:“没想到朕身边居然会有西蛮的奸细?可恨!被朕抓住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周颜并不多言,只是眸光闪烁;隐隐的看着坐在龙椅上难得露出真情绪的昭光帝;这个在百姓口中最仁慈厚爱的年轻天子,他一早就知道他绝对不是善茬,常年在战场上的磨砺能让她清楚的窥视一个人的真实世界;如果不是这个龙椅束缚着,周颜深信,这个坐在大殿上看上去白玉雕琢的俊美天子定会和她一样,成为一代战场上的枭雄!
因为他身上,有着和她近乎相似的暴虐之气和他人难有的跋扈勃勃的野心。
“阿颜,盯紧了赤羽皇子,朕,绝不会让这帮蛮夷在眼皮子底下使乱!”昭光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清润明朗,好听极了;可是,周颜却闻见了一股血腥味,恭顺的垂下头,双膝跪在地上,对着这雄才大略的天子,深深地叩头领旨。
周颜敢肯定,西蛮的内奸绝对不会是张阁老和商太傅几人,因为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从她凯旋而归至今日,身边虽然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各方势力一直都在拔河竞争;不管是父王的清贵派还是商太傅等人的霸权派,隐约间,似乎还有几方势力在相互角逐,比如说那晚的黄金面具男,他究竟是谁的人?还有近几日,她总是觉得身边有什么人跟踪着;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要夜晚起雾的时候才去探查西蛮的军营的真正原因。
踏雪的脚程快,除了王府中养的其他几匹千里马能够追的上以外,还真是再难有好马能够一较高低;这也就是为什么昨夜花容月追了上来,而那帮人没有追上来的真正原因!
前有狼,后有虎,桥下面还有一排排的鳄鱼长大了嘴巴等着她往下掉;家里有只成天不喑世事的小松鼠等着她保护垂爱;各种各样难以控制的事情乱糟糟的一块来,直接刺激的周颜浑身上下兽血奔腾,心口的那股嗜血狂念,正在慢慢的被叫醒!
漠北最勇猛的雄鹰对上中原最狂烈的骏马,表面上看一片喜气洋洋,人来我往;实则暗波涌动,一触即发!
……
而此时
本在王府里舒服的烤着暖炉吃喝厨房新做出的几样糕点美滋滋的花容月在接到一封从门房处递来的纸条后,就跟炸了毛的野猫似的从王府中奔出来;暖炉忘了拿,长麾忘了披,只穿了一件御寒的缎蓝色锦缎促织面衫风风火火的在人潮并不多的京城大街中四处观望寻找。
富豆害怕主子受了凉将军怪罪,一手拿着暖烘烘的暖炉,一手抱着软绵绵的长麾,小短腿跑的跟个螃蟹似的使劲追郡王爷,可别看平常郡王爷缩着不动,这一动起来居然溜的比兔子还快。
京城西街的混沌铺子中,正是客似云来、生意最好的时候。
一个身着闷骚红裙的女子扎着率性的马尾辫,一只脚大咧咧的踩在凳子上,另一只放在地上抖抖抖,完全没个女人样的坐姿让她引来不少路人的侧目;可她却毫不在意,只是专心的从热腾腾的碗里拣了一个包的圆滚滚的混沌,然后又在小碟子中沾了些醋和辣椒面,一口吞下,满嘴流油,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好不快哉!
花容月发了魔怔似的到处乱转、踮着脚四处观望,在他绕过数条街,跑的两条腿发麻,脚底心都疼的时候,老远就看见那着实扎眼鲜红的女人,顿时,他一手无语的撑着脑门使劲摇头,一手紧攥成拳,似乎跟那人有着深仇大恨!
拖着发虚发软的两条腿慢慢走过去,花容月还没开口说话,就看那红衣女子在瞧见他后,跟pi股着了火一般,一溜烟飞跑上前,两只手兴高采烈的挥舞着,嘴里还大喊大叫道:“我的心肝呐!你总算是来见我了!”
花容月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这女人抱了个满怀;顿时就跟碰见了这世上最肮脏龌龊的东西一样,猛地推开这热情过火的女人,嫌弃的拍打着衣袖,喝道:“凤倾城,你找死啊!”
被唤做凤倾城的女子被他这样嫌弃倒也不生气,只是蹭着蹭着往他身边靠,一脸的巴结和讨好:“心肝,想我了没?我可是天天想你、日日念你啊!”
花容月这辈子,要说最让他能抓毛的女人,就是眼前这个永远都穿着一身艳红色长裙的女子——凤倾城!
她像火,永远都有燃烧不尽的热情;她像水,总能从善如流、潇洒孜然;只要一想起自己从幼年就结交了她,至今二十几年浑浑噩噩的被她欺负来欺负去,他就恨得直牙痒痒!
想他花容月从小就是被众人宠在心里呵护在手里,就连先帝在世的时候也常常赏赐他各种各样的稀罕玩意;大周朝世袭罔替的公爵王府很多,可受封成世子爷的人唯独只有他一人;可见殊荣之隆重不是他人可以比拟的。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他,自小就被这个可恶的女人压制着;一想到这个小孤女从小被爷爷从外面捡回来,养在府里,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甚至还一天到晚的欺负他;想到这么多年受的窝囊气,花容月就一头虚火,恨不得燃烧起来烧死这个一脸灿笑、艳丽的让人不敢逼近的臭娘们!
而且,有一个秘密他从来都没有对外人说过,甚至连高威都不知一分;那便是,他其实也不是从小生下来就是喜欢男人的断袖,之所以慢慢对女人丧失信心,甚至由喜欢变成了避之不及;都是因为她凤倾城,是她在他耳边的自幼荼毒,这才让他对天下的女人都起了厌恶防备之心,这才一不小心走上了断袖的这条路子。
想到过去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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