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袖
儿急着走,就匆匆忙忙的应了,也没去看身后女孩的表情,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魏妖孽短暂回归。。吼吼~~~
☆、第 30 章
岳袖儿以前就多次提醒过董晓菲,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儿,就算是想玩,也要收敛些。可就这样不知道明理暗里的劝告这姑娘多少次,人家转身都能忽视掉。现在可倒好,让她不听话,真弄出个孩子来。岳袖儿默默地叹了口气。
董晓菲现在颇有些六神无主。其实怀孕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她那种滥~交的频率,这都是迟早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她这个说的难听点就是活该,说的简单点,一次无痛人流就可以解决的事。
可这姑娘毕竟是第一次碰上,于是,就不淡定了。
开始的时候她发觉自己都2个月没来月经了,心里咯噔一下,再一寻思,坏了。后来自己买了验孕棒回去一试,果然中标。依着她这么个没心没肺的性子,最初并没把这事想的多么重要,就告诉了最近几个玩得来的所谓的男朋友。可那些男孩儿和她也就是个玩,人哪能管你这事,而且,一起玩久了,谁不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其中一位在电话里就说了:谁的?趁早去做了吧,你现在说别的也没用。
董晓菲接连被几个人列入暂不往来的黑名单,才开始心急。她还年轻,本来也没打算要这孩子,可现在那些男人都不管她了,她一想到要一个人去那个冰冷的手术室,各种恐惧和不安便接踵而至,四处求救无门,这才给岳袖儿打了这个电话,把岳袖儿从那个水深火热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岳袖儿赶到的时候,董晓菲正在自家阳台上抽烟,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夹着烟的手指有些微微的发颤。岳袖儿在她身后无声的站了片刻,也不说话,但视线在扫过墙角堆着的空酒瓶,还是不自觉的皱了眉。
午夜的风不见了白日里的闷热,带了一丝清爽,吹在脸上冰冰凉凉,别有一番乐趣在其中。不过现在岳袖儿可没那个闲情来体悟这些没边的东西,她伸手推了董晓菲一下,语带不满的说:“你这都当妈的人了,还有没有点正事,又抽烟又喝酒的你还想不想要这孩子了。”
董晓菲只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漠,带着点迷茫,张了张口也没说出什么,复而转回身继续看着夜空,天上昏暗一片,连颗星星都少见,沉默了一会,略带疲惫的说:“自然是不想要的,我连他爸爸都不知道是谁,怎么要?”
话里带着很明显的自嘲,岳袖儿想想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心里也觉得有些别扭,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温和的说:“那就不要。几个月了,自己有数没?”
“应该是2个月了吧,甚至更多。”
岳袖儿考虑了一会说:“既然你不要这孩子,那就趁早去做了吧,再大点就不好弄了。”
“我也知道不能再让他长下去了。可我不敢自己去。我怕。”泪水盈盈的漫过眼角,缓缓下落。语带凝噎的女孩在这寂寞的夜里越发显得孤单。
“我这不是来了么,别怕,还有我陪着你呢。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等天一亮我就陪你去医院。”
董晓菲看着在自己需要帮助时唯一一个挺身而出的朋友,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毫不犹豫的紧紧抱住了这个看似冰冷实际上内心温热的女孩儿,憋了许久的眼泪在主人的默许下终于能够肆意流淌。
魏鸢止在急诊室外踱步走着,神色有些焦躁。最近接到的几次任物执行起来颇为棘手,哪怕聪颖强悍如他,也不免偶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昨天夜里他们小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因为一个战略性失误导致某队友重伤,情急之下他这个队长运用职权调了架直升机把他们从那个鸟不生蛋的小山沟里接出来直接送到这间医院。
受伤的队友现在生死不明,医院里也不能抽烟,他看了一眼依旧亮着的手术灯,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无奈之下,就决定去外面透透气。总在这呆着也不是个事。
他一路上走走停停的也不知逛到哪层,正要下楼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开始他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这大清早的,她上这干什么来?可往近了走走再一看,这可不正是岳袖儿么。
话说岳袖儿昨晚一直陪着董晓菲熬到天亮,心里有事,俩人都没睡成,早上刚见点儿亮的时候,还是董晓菲耐不住了,于是这俩姑娘顶着黑眼圈就直奔医院而来。
此时岳袖儿正拿着董晓菲的收据单子在手术室门口徘徊,那丫头刚进去一会儿。她看着周围那些画着烟熏妆穿着超短裙的女孩子一个个的或是有男友陪着,或是有小姐妹陪着,总之个个都比她淡定,心中不免觉得有些悲哀。
正神游着,手臂处一阵大力传来,她猛然回头,却一愣,踉踉跄跄的就被魏鸢止强行拽走了。
两人一个在前面一步走,另一个在后面勉强跟,魏鸢止寻了个楼梯间便把人强拉进去。
岳袖儿看着面前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男人,心下诧异,不明白他这是在抽哪门子疯。而魏鸢止看着神情颇为无辜的女孩儿,怒气更甚。天知道当他弄明白那里是堕胎的地方时,那种无言的伤痛有多么深刻。
他竟然不知她怀孕了,她竟没有告诉他?是他的孩子吧,是的,一定是了,她的第一次是他的,她的每一次都是他的,她以后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心中的执念越发强烈,他甚至没有考虑牵绊着两人的那浓浓的斩不断割不舍的血缘关系。他甚至还在幻想,岳
袖儿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亦或双胞胎甚至龙凤胎,有那么一瞬间,他连为孩子取什么名字都想到了。
可看着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手里拿着单据站在手术室前,却是为了做掉他唯一的孩子,愤怒,伤心,狂暴,苦涩,各种辛酸和痛苦这个向来无坚不摧的男人逐次尝了个遍。由此不难看出岳袖儿对其影响力之深。
带着自己的种种幻想,魏鸢止哪里还有平时那副冷静精明的样子,他只要一想到他即将失去他和爱人共同的结晶,对着这个狠心的女人,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口,好半天,才声音颤抖的命令道:“不许做掉他。该死的你听见没有,我说不许做掉他!”
男人愤怒的吼声一遍遍回荡在小小的楼梯间里,岳袖儿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心中不解。
可她哪知她现在这个样子看在魏鸢止眼里,那就是拒不听从的表现。魏鸢止的眼睛通红,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沾了冰渣一样让人心中一凉,“我说,把孩子生下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爱他,哪怕他先天残疾,哪怕他活不了几岁,但只要你生下来,我就一定尽我所能去爱护他,给他最好的一切。但如果你坚持要做掉这个孩子,没关系,我能让你怀上第一个,以后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只要我想,你明白么?”
岳袖儿再不济,也听明白了男人话里的意思,可,他说这个是干什么呢?说实话,到今天为止,她还没有想过孩子这个问题。然,低头的瞬间看见自己手中攥着的单据,进而联想到刚才的那个场合,才明白,这是被误会了。
“小舅,你听我说,不是我要做掉孩子。”
“什么不是你?不是你,那又是谁?”
“是我一个朋友,我是陪着她来的,不信你看,这上面写的可是她名字。”怕男人不信,岳袖儿还特意把手中的单据举到了他眼前。
魏鸢止仔细一看,果然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心道还真是个误会,箍着岳袖儿的手随之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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