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川的视线看似很随意的扫过3楼的某个房间,姿态优雅的举杯轻抿了一口香槟,“不可否认,我和他确实投缘,也曾经这样希望过,所以,我是拿他当成亲人对待的。”
“但很可惜,事实上,你们不是。”
这两兄弟的谈话让周围的几个男人如坐针毡,大小太子不和,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身处于这诡异的气场中确实不是一种很好的体验。
正如唐青习所说,从小到大,唐博川和魏鸢止两人才更像一对兄弟。年少的时候,唐青习也曾做过一些蠢事,希望借此来换取兄长的关注,可惜,均以失败告终。
所以不难理解唐青习同魏鸢止的矛盾从何而来,这两人仿佛天敌一样,彼此间相互打压,但即使这样,也很难消除唐青习内心深处那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
楼上的两人缠绵了很久,岳袖儿揉揉自己依旧红肿着的脚踝,满含怨念的视线像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一样唰唰的刺向另一边那个明显已经吃饱了的餍足男人。
魏鸢止无视她那小小的挑衅,眼角眉梢都漾着浓浓深情,嘴里一边问着“还疼?”,一边缓慢的趴伏在她脚边,以极虔诚的姿态,将唇印在了她脚踝的伤处。岳袖儿的脚长得极为秀气,脚趾圆润饱满,莹莹如玉,此刻经他刻意的挑逗不禁微微一缩,更加的可爱喜人。
“其实你刚才在楼下,表现的有些过了。”
男人还沉溺于自己的游戏中无法自拔,“你说什么?”
“我说其实你刚才可以不用那样做的。我被小朋友撞了一下,小太子好心扶我起来,古勋也过来帮忙,这样有什么不对么?”
魏鸢止缓慢的抬起头,看她的神情异常冰冷,可岳袖儿却毫无察觉一样,“在外人眼中你只是我小舅你明白么?”
“该死!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怎么想?我也不是很清楚呢!难道你说你爱上我了,我就要义无反顾地去相信?相信你?相信爱情?很抱歉小舅舅,我做不到?”
真情抑或假意,究竟有谁分得清?她不傻,誓言这种东西,真的只能听听就算了。
“难道,你是在意我们之间的关系?”
“别傻了,这怎么可能?”
“那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岳袖儿看着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魏鸢止眼神一暗,沉声道:“丫头,别对我这么没信心,若你是在乎我的过去,那我可以保证,从此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去沾别的女人,我保证,我的一颗心完完整整都是你的,相信我。”
就在此时,大力的敲门声非常不给面子的,魏鸢止无奈,低声咒骂了一声顺手套上件衣服起身去开门,却没想门外来人居然会是古勋。
将身体挡在门口,魏鸢止的口气不善,“你来做什么?”
“小舅,我来接袖儿回去。”古勋一副纯善模样。
魏鸢止听完这话,一脸玩味的看着他,短暂的沉默过后,才开口道:“袖儿已经睡了,你回去吧。”然后不顾古勋脸上的惊愕,满意的关上了房门。
☆、第 26 章
在这之前,没听说过魏鸢止待这个外甥女会如此上心,可今天他的种种表现,眼神若有似无的细微交流,皆显示了两人间不同寻常的亲密,是的,不同寻常的亲密。
更让人诧异的是魏鸢止暧昧不清的态度,舅甥间同住一室已足够引起旁人的无限遐想,他还用那样自然的口气,诉说一个既定事实。这像是个无解的谜题困扰着古勋,因为再往深处,他不敢去想,毕竟,在正常人的眼中,那不伦背德的禁忌关系,怎会容于世间。
面对着紧闭的房门,古勋立在走廊里,愣了好久,直到唐青习也寻了过来。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还是唐青习先开口,打破这种不正常的沉寂:“勋子,岳袖儿她怎么样了?我看刚才那下可是撞的不轻。”
古勋的脸色不是一般的差,他抬眼看着唐青习,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一字一句的说:“青习,我怎么感觉,好像你们都忘了,屋里躺着的那个,其实是我老婆。”
本就在唐博川那受了一肚子气的小太子对古勋这种不阴不阳的口气十分反感,但还是耐着性子,“勋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草!我这话什么意思你清楚,你是我兄弟,岳袖儿是我老婆,你说我能有什么意思?”
唐青习冷眼看着对面这个暴动不安的男人,不甚在意的说:“你不是不拿人家当回事么?现在在人家舅舅这吃了闭门羹,就想拿自己兄弟撒气?”
“青习,你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在楼下的时候你一直盯着谁看咱们都清楚,我这双眼睛又不是白长的。”
“够了!”唐青习怒喝,冷峻的面孔散发着丝丝寒气,“这件事到此为止,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上我容忍你这一次,可不代表你以后再犯浑的时候我也可以一直视而不见,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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