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角沾了东西”是他的借口,也成了蒋含笑脑子里的魔咒。
他为什么屡次找这个借口碰她的嘴唇?如果说他意有所图,又为什么屡次都迅速结束,仿佛他的碰触从未发生?
她向来不认为盛久全是个会随意撩拨女人的轻薄之人,但他的碰触却散发着越来越危险的气息,蒋含笑抚着自己的嘴唇,心跳激烈!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穿的衣服,灰白的运动服一如既往地朴素,就今晚的状态来看,完全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她心潮难以平静,思绪乱得毫无章法,她呆木似的坐在床边,扣着良心自问从入职以来对盛久全绝无半点逾越,唯一会让他异样看待的契机,大概就是他突然造访舞蹈学校那次。
想到那次被他意外揽住了腰,蒋含笑忽然一阵心慌,蹭地站起来,她心烦意乱地走到书桌边收拾草稿纸张。
她的手是颤抖的,心中想着无数可能,唯一能说得过去的就是盛久全对她的行为,已经超脱上下级关系,朝两性关系发展了。
是他主动的,是他默认的,只需她一个回应,就可以顺理成章。
蒋含笑收拾桌面的动作停了又动,动了又停,她意识到兰雯的话可能是对的,盛久全对她有别的看法,所以处处宽容,日益轻浮。
兰雯当初爱上张志,只怕也是在那男人日益轻浮下产生的假象而已,一到攸关前途的时刻,兰雯便成了毫不犹豫被抛弃的对象。
蒋含笑从心里不愿意相信那个被自己崇敬了多年的青年也是那样的男人,但她不能以身试险,不能妄图去尝试接近并验证真心。
她下意识把手中的纸张捏皱了紧攥在手里,心里打定主意,那种脱轨的可能,她一点苗头都不允许。
……
第二天,蒋含笑收拾妥当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大家已经围在偌大的餐桌边进餐了。
是王亮安排的外卖,每人一份套餐,大家饭吃得有点拘谨,因为盛总和李总就在主位上吃东西。
蒋含笑一下楼就被大家盯着看,薇薇安摆了摆手招呼道:“蒋助,快来吃早餐!”
幸好薇薇安的位置离老板很远,蒋含笑挨在她身边坐下,薇薇安推给她一份早餐,唏嘘道:“你今天好……精神啊!”
她原本想说漂亮,大概是觉得漂亮这个词不太严肃,话到嘴边特意换成了精神。
蒋含笑拉过早餐,说:“谢谢薇薇安!昨晚没睡好,脸有点肿,化妆掩盖一下!”
今天的妆也确实浓重了一些显得精神,她昨晚心烦意乱的都没怎么睡,早起发现有些浮肿,今天有重要活动出席,她还是要顾及自己的形象,既然朴素没能阻止那人的轻浮,她索性就把妆化得稍微华丽了一点。
低发髻太消沉,高马尾不严肃,她决定散下头发,烫了一点波浪,索性黑框眼镜掩盖了年轻的稚嫩,显得老成些。
还特意穿了细高跟,配上高档制式职业装,让自己气势足一些,天生舞者形态无法掩盖,整个人透着一股低调的精锐。
薇薇安摸了摸她的大波浪,叹道:“你好会化妆诶!就是这一副眼镜看着让人失落,能不能换一副呀,你要是换个金丝框,我都不敢想得多有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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