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西偏院,顾宴之在案上铺上宣纸,沉思片刻后,挥毫泼墨、大气磅礴、笔锋遒劲有力地提笔写下几个字。
系统看宿主神色凝重,以为他要做出什么重要指示,立即飞过去查看,却发现纸上只有六个字——
“给郁辞白送饭。”
【……】系统的脑回路偶尔转不过来,【宿主,您写这个干嘛?】
“记下来免得忘了,以后多送几顿饭,说不定信任度就涨起来了。”
第二日傍晚时分。
西偏院突然来了一队暗卫,阵仗不小,把所有人都叫了出去,似乎要说什么事情。
“城主已经调查清楚刺客的身份,跟诸位无关,事情水落石出真相大白,诸位可以离去。”
众人一片惊喜的欢呼声后,随后都各自回卧房收拾行囊准备离开。
待在城主府的每一个时辰,都让他们无比想念自己的故都。每一个晚上都睡不踏实,生怕因郁城主的喜怒无常而身首异处。
在众人皆欢欣雀跃之时,一道月白色的身影悄然返回卧房,然后一言不发地往榻上一躺。
系统摸不着头脑,宿主在干嘛呢?
没过一会儿,西偏院就人走院空,众人都迫不及待急不可耐地离开,生怕多待一刻郁辞白会反悔不放人。
小厮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却发现住最东边屋子的公子还未离去,忍不住好奇发问:“公子,您还不走吗?”
别人都说避之不及,怎么这里有个特例?
顾宴之轻咳几声,似有隐痛,“伤势未愈,行动不便,无法离去。”
小厮闻言表示很是理解,“公子救城主有功,还请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城主府西偏院常年不住人,唯有宾客来访时才会启用,而城主府又很少待客,不用时会上锁封闭。
守卫晚上来锁门的时候,洒扫小厮提醒道:“里面还有一位公子没有离开。”
守卫:“为何?”
洒扫小厮小声道:“那位公子可可怜了,为了救城主落下重伤,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想走都走不了。”
守卫一顿,“我去禀告城主。”
书房。
郁辞白正在批阅公文,听见守卫的禀告,抬眸扫向守卫,“你再说一遍?”
守卫:“属下去西偏院锁门时,内里还有一位重伤的公子未曾离开,洒扫小厮说那位公子重伤严重,无法下榻,暂时没有离开。”
“……”朱笔在公文上落下一笔不协调的痕迹,郁辞白闭了闭眼,重复了一遍,“重伤?”
守卫点头,“是。”
郁辞白轻嗤一声。
他倒要去看看,昨日里还胡蹦乱跳伤势无碍的人,今天怎么就又旧疾复发了?
……
顾宴之在榻上卧了几个时辰,浑身都有些酸痛,正准备下床走走,就听见系统的通报声——
【注意,注意!任务对象正在靠近!】
“!”
郁辞白怎么会大晚上的过来?
……
郁辞白过来的时候,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的人咳嗽得厉害。
他推门进去,先是冷嘲一番,“怎么?谎话说多了,嗓子坏了?”
顾宴之这下是真的被呛到了,重重咳了几声,声音透着几分无力,“宴之重伤未愈,还不能下榻,还请城主见谅。”
“重伤未愈?”郁辞白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昨日还翻墙的是谁?”
“昨日为了给城主送粥而碰到了伤口。”顾宴之伤口是真,毒性也只是暂时抑制住,没有完全解除,“今日更加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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