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着过段时日说成亲的事,怕你会抵触,倒不想让你先提了。”
柳凄山垂在身侧被袖袍笼罩住的手缓缓攥紧,身上紧绷着。
纳兰镜闻看了一眼,拉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掰开,揉着那指甲印。
“既然这样,那我便早点准备吧。”
“准备什么?”
“自然是成亲用的东西,红绸蜡烛嫁衣什么的。”
柳凄山摇头,“我不在乎那些虚礼,我只要和你拜过天地便好。”
纳兰镜闻正色道:“不行,成亲乃大事,岂能如此简单。”
至少嫁衣是一定得准备的。
“还是你在担心银子的问题?别担心,我在城里打听过了,正好一个书院在招人,我可以去教书。”
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做生意,甚至越做越大,成为一国首富,可她如今须低调行事,若是做生意,只要稍稍有钱,便会出名,保不齐哪天就传到了有心人人的耳朵里,她不愿冒这个险。
当老师正好,空闲时间多,银子也够二人生活,也不累,柳凄山经常去城中义诊,也能帮衬一二。
柳凄山依旧沉默着。
纳兰镜闻接着说:“更何况我现在手中的银子,够我们生活很久了,那些东西不需要你操心。”
“你身上的银子是哪来的?”
纳兰镜闻挑眉,顺势将他搂到怀里。
“你不是猜到了吗?”
柳凄山再一次抿唇沉默。
纳兰镜闻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她自诩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在杀掉王华时,搜刮光了她身上所有的银票。
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卑鄙的行为,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者王华也说过要给她五百两,不论交易达没达成,她既然说了,那就一定要给!
什么狗屁道德,在生存和活着面前什么也不是。
最终还是纳兰镜闻做饭,柳凄山非要帮着烧火,又怕他把自己给点着了,做饭时还要分点注意力给他。
吃完饭柳凄山也不知拿着他的草药在捣鼓什么东西,纳兰镜闻也没问,自己则是研究了后面那块菜地。
准备明日去城中采购物品,顺便买点各种小菜的种子,自给自足。
“把这个吃了。”
柳凄山手中拿着个黑乎乎的药丸子站在她面前。
“这什么?”
“调理内息的。”
纳兰镜闻点头,接过来一口吞了下去,随后集中精神开始探索丹田,依旧空荡荡的,像是被那股力量压制住,生不出半点多余的内力。
“感觉怎么样?”
柳凄山问。
纳兰镜闻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斟酌道:“还不错。”
柳凄山脸上的期待立即消失,转身走了出去。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想该如何帮纳兰镜闻解决这个问题,脑中无数方案闪过,也只能等到回家。
这好不容易回来,迫不及待地便开始尝试,虽然他知道第一次大概率不会成功,但难免失望。
纳兰镜闻望着他清瘦单薄的背影,没有开口叫住他。
有没有内力对于她来说,其实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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