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觉得自己很悲伤。
她又莫名其妙的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只是换个姓,人生便变的大不同。
她这会儿再傻也知道,楚云潇的所谓心愿,大概是要她来达成的。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要做的就是和穆寒言在一起,一辈子对他好,陪他一起老,一起死。
呵呵,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云潇从未想过要和一个人日日相对,直到老死,而那个人,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太监。
想想都觉得很诡异啊。
这一日正是楚云潇和穆寒言大婚,楚云潇意图寻死,但穆寒言威胁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府里伺候她的下人就全部都要去陪葬,楚云潇哭倒在婚房里。
说实话云潇还是蛮感动的,她历经几世,也算见惯风浪,但要说深情如穆寒言,真是少见了。
既然已经成了楚云潇,那便当自己是她好了。
嗯……按楚云潇的回忆来看的话,穆寒言在酒宴上被客人说了闲话啊……
思及此,她一把甩掉了头顶的红盖头,将裙子撩起塞到腰间,拿了一根龙凤烛的烛台,大摇大摆的从婚房里走了出去。
云潇从婚房里一路走,穿过长廊,园林,直到前方的大厅此时府里人声鼎沸,一个身形高挑,眉眼如画身穿一袭红色礼服的青年男子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
“侯爷今日大喜,下官祝侯爷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这杯酒侯爷一定要喝,否则就是瞧不起下官啊”
一个大叔模样的官员装模作样的给穆寒言敬酒,可是听听这话,祝一个太监早生贵子,亏他说的出口!
四周的官员们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二人,说实话穆寒言一个孤儿哪里来的什么亲朋好友,不过的看在皇上赐婚他又是京中新贵的份上过来撑撑场面,其实内心深处还是不屑与他一个阉人为伍的。
穆寒言脸色铁青,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心中的怒火,他生平最恨人拿他的身体说事,若不是、若不是他是这样一个身体,云潇也不会不愿意嫁给他……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相公不胜酒力,这杯酒由本夫人代饮如何?”
穆寒言抬眼就看见自家夫人提着一个烛台,散乱着头,裙摆撩起塞到腰间,以极为彪悍的姿态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陈大人”云潇直视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手中顶端尖锐的烛台直指着他的脸:“今日是我和相公大婚之日,手底下不想见血,陈大人也不想以太难看的样子出去吧?喝完这杯喜酒就回去吧。”
那陈大人听到这话脸上表情一僵,但却很快恢复了常态,讪笑着道:“夫人哪里话,我等奉旨前来恭贺侯爷大婚,岂有早退的道理……”
云潇将手中的烛台摇了摇:“不不不,我没有在寻求你的意见哟。”
她将烛台倒转抵住了陈大人的脖子,尖锐的顶端将他细嫩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殷红的血珠颗颗落下,落在他胸前的衣襟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四周围的人脸色倏然一变,那陈大人吓的几乎要哭出来,:“夫人、夫人饶命……是下官不识抬举……求夫人手下留情,下官这就走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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