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陆振翔轻轻叹了口气,在两人身上略过去,喝了口茶,才吐口:“你接着说。”
这是不再提那些伤心事了,毕竟事已至此。
“有这样的机会我自然不能错过,一来二去,我跟宁博那老家伙也算混熟了,只是彼此都留了一手。”
“我想投资栀子的想法经由宁博带去吴氏高层,我知道这是险招,而且即便将来收购成功,恐怕会有垄断之嫌,所以我的原意就是共赢,只是他们胃口太大,异想天开,想趁机吞了爱罗。”
“父亲既然查了,应该知道我不止投了两亿,目前手上的散股也至少有百分之三。”
“上次记者会之后,吴氏吃了暗亏,不过他们没那么多现金收购我手里的股票,同时又不甘心错过升为五星级的机会,所以绞尽脑汁,甚至不惜砸以重金。”
“那么钱从何而来?利用一些手段把股票炒上去,再从中获利。”
“我之所以不担心自己的投资打水漂,是因为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是手握近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大股东,栀子的扩张注定是昙花一现,他们一开始其实更多是受了我的鼓动才下决心与爱罗一搏,尤其是好胜心极强的吴书言,也是他说服了吴总裁,并非我对他有信心,而是我相信吴总裁这些年一直居于爱罗之下未必甘心就这么永无出头之日。”
“其实栀子有它的优势,在二三线城市很吃得开,刚好与爱罗形成互补之势。”
说到这,陆川航瞧了眼一旁已陷入沉思的人,继续说道:“这点我虽然从未与川崎提过,不过我相信他后来应是看出了我的意图。”
自始至终,陆川崎未插嘴一句。
听完大儿子的话,陆振翔轻敲了一下桌子开口:“你的法子虽好,釜底抽薪,到时吴氏无话可说。怕就怕他们狗急跳墙。说起来,吴氏成立比我们陆氏还早二十年,也算行业翘楚,只是一辈不如一辈,这才落于人后,还被资本困住了脚。再者,即便你手握两成股份,董事会上依然没有话语权,那些个董事是不会任由你去摆布的。”
话落,陆振翔抬眼看陆川航,却发现他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忽然心中一凛,大儿子从小就很有主张,没有个八九成把握的事他是绝不会冒险的。
“你还有底牌未露?”
这下子陆川崎才有了兴趣,盯着含笑的大哥问道:“吴书琦?”
陆川航并不惊奇弟弟能说出这个名字,所以只笑着不回答。
“他晚你一年去美国留学,你们是那时成了朋友?”
“更早。”
陆川崎探究地盯着表情依旧温和淡然的大哥,更早?自己转学后一次偶然机会认识了吴书琦,难道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是朋友?
“你为什么从来不提?”
“那时候你几乎不跟任何人接触,刚好你转去了书琦那个学校,我便拜托他有机会照看一下你。”
“涉及吴氏的存亡,你确定到时他会帮你?”
“我们在美国就已经就这个问题讨论过,他无心公司管理,却也清楚按照如今的方式走下去,吴氏早晚都会易主,倒不如和我合作,起码可以保住吴氏心血的长久留存。”
陆振翔从两个儿子话语中已听出重点,于是插嘴:“那吴书琦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十吧?难不成吴老二那儿他也做得了主?”
“这一点我相信书琦,他答应过我。”陆川航回了父亲一句,然后接着说:“这样我们手里的股份加起来就会超过支持吴氏的。”
陆振翔依旧觉得没那么乐观:“毕竟是吴氏几十年的努力在里面,拉资本是一回事,依附于陆氏那可完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爸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大哥,你真的不担心吴书琦反水吗?”陆川崎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这个问题可以直接去问他。川崎,生意更多时候并不仅仅是生意,甚至有时候也不仅仅为了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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