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人看清是一个醉鬼后,经理气得脸色铁青。特别是看到霍雪川的衣服上被沾上了呕吐物,更是两眼发黑:“你走路怎么不看……”一想到这位也是酒店的客人,他又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他烦躁地摆摆手:“算了算了。”眼看着这位客人又要吐,他连忙指挥周展和孙海:“孙海,你把这位客人带到卫生间去。周展,你把霍少爷带到休息室里,里面有浴袍,给霍少爷换下来,然后把霍少爷的衣服拿去干洗。”
两人一时都站在原地没有动。经理催促道:“愣着干嘛,快动啊!”
孙海立刻反应过来,过去把地上的醉鬼扶起来。临走前,神色不明地看了周展和霍雪川一眼。
经理叮嘱周展:“我现在去找霍先生和霍太太,你好好照顾霍少爷,听到没?还有霍少爷的衣服小心点,弄坏了十个你也赔不起。”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离开了。而周展盯着怀里的人看了两秒,终于带着对方进了一旁的贵宾休息室。
到了室内,他把霍雪川放到沙发上,开始脱对方的衣服,西装外套、马甲、衬衫、皮带、西装裤……
当霍雪川身上仅剩下最后一点遮掩时,周展的手停下了。霍雪川穿的内裤不是他在学校超市帮买的那一条,而是换了条新的黑色内裤。
内裤上面清晰地印着一个卫生巾的痕迹,他的视线不禁在那停留片刻。最终,他没有去触碰,只是准备起身。
但就在这时,沙发上的人微微动了动,这一动,使得内裤的布料也随之轻颤,周展还没来得及移开的目光瞬间被钉住。
明亮的灯光下,他能够清楚地看到,那层薄如蝉翼的布料下,隐约透出一条小缝。
周展淡淡的神色在这一刻终于产生了一丝波动。他缓缓蹲下身,离霍雪川更近了一些,想试图证明自己的眼睛没花。
“你在做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
周展猛地一怔,抬起头,只见霍雪川不知道什么已经醒来,正冷冷地盯着他。
他刚一抬头,下巴就传来一阵剧痛,被霍雪川紧紧钳住。
“说话。”霍雪川的神色阴沉,含着一丝怒火。
周展被迫直视天花板,灯光刺眼,他微微眯起眼睛,解释道:“我在这里兼职,你刚才突然晕倒,经理让我把你带到休息室安顿。”
“然后,需要脱衣服?”
“你的衣服被一个喝醉的客人弄脏了,经理让我脱下来送去干洗。”
霍雪川顺着周展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自己被弄脏的衣服。但他的脸色并没因此好转,反而手上的力道加重,仿佛要将对方的下巴捏碎。
“那么再说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周展的眼眸微微颤动,抿着唇没回答。
“说话啊!”霍雪川怒吼道。
周展深吸了一口气,滚动着喉结,艰难地吐出一个字:“阴……”然而,第二个字还没说出口,他的脖子突然一凉,那把白天曾架在他脖子上的小刀,再次抵在了他的皮肤上。
“周展,我今天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霍雪川实在没想到,这人会在同一天里第二次撞上他的枪口,而且这次,对方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的那东西,发现了他的秘密。
小刀越抵越深,霍雪川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快开门,医生来了。”
其中还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女声:“我乖宝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霍雪川没有理会门外的声音,只是死死地盯着周展,然后小刀一转方向,抵到了周展的左眼皮上。
“你这双眼睛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不如挖了。”
小刀紧贴着周展的眼皮,锋利的刀尖与眼球间仅隔着一丝微不足道的距离,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刺骨的寒意。他眨了下眼,语速加快:“我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霍雪川的声音冰冷而决绝,“还是说,比起眼瞎,你更想死?”
门外,敲门声和询问声愈发急促和嘈杂,但霍雪川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他猛然间抬起手臂,手中紧握的小刀闪烁着寒光,如同离弦之箭般直朝着周展的眼睛狠狠扎去,没有丝毫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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