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的。”
欧阳刻丢了枯草枝,探手出去,冲着李淮兴笑道。
李淮兴毫不犹豫地伸腕长探,欧阳刻三指虚捏他右腕虎口。
内力轻悠地透体而出。
这家伙真的有内伤!
奇筋八脉,淋巴群、扁桃体、肠道甚至内脏器官,处处都是隐患!
欧阳刻疑惑地看向周景文。
心说你不是为了收编封口吗?怎么弄成真的了?
“习武之人与天争命,慢说淮兴乱练内功,苦习杂驳的内息调运之法,早已误入歧途,纵便他仅修外功,伤筋动骨也是免不了的事。”周景文淡淡评点。
“总比受内伤好。”欧阳刻连忙补充。
“所以——”周景文似笑非笑,语带调侃,“我这开山大弟子的内伤,就交给克儿了,你可得当心行事,不可绝了阿伯的后!”
“谨遵阿伯之令。”
欧阳刻喜笑颜开,这可是难能可贵的实验品!
李淮兴忐忑不安,又讶异又担忧,不住在两人脸上打量。
“安心好了。”欧阳刻拍拍胸膛,“交给我,妥妥的!”
一夜无话。
此后行程越加险峻,原始山林间行走,道路都是宝刀宝剑开辟出来的。
每当停下暂歇脚力,欧阳刻便替李淮兴疗治伤患。
夜间休憩,李淮兴亦在以同样的一套心法,自行吐纳用功。
李淮兴本身功力已有相当基础,换了套心法虽大见不便,但小命最紧要,再不习惯也得照此习练。
数日后却已然内外兼修,战斗力大幅凌驾欧阳刻之上。
于是少许辎重,一并驮负到李淮兴的肩头,那就相当不轻了,三百来斤的负重是有的。
面饼、面粉、清水……重老鼻子了!
只看他身轻如燕的样子,可见周景文这套无名心法确实厉害。
李淮兴每每一马当先,密林中清除道路障碍手脚还挺利索,山石间赤着双足如履平地。
欧阳刻有些近乡情怯!
不知道为什么,抄近路赶返白驼山,离山庄越近,他心下越是忐忑。
欧阳锋不好糊弄!
书中多次提到过,他对欧阳克视若己出,甚至错练九阴真经,疯了之后还惦记着,把这一段家丑暴露无遗。
但此时欧阳锋五十来岁方当壮年,又在武林中各种长远布局,行事狠毒,视人命如草芥,一心争夺九阴真经。
可未必像亦仆亦伯的周景文那般好通融。
这天暴雨如雾,午后便倚山石下草草扎营。
欧阳刻忽然问道:“阿伯伤势如何?可曾完全复原?”
“些微小伤,不碍事。”周景文随口答道,不以为意。
“假如现下再遇裘老头那样的高手,阿伯可有一战之力?”
“哈,那就必死无疑。”周景文笑得欢畅,却又正色道:“克儿不可小覤了此人,裘千仞人称水上漂,轻功身法正是一大致胜法宝。”
欧阳刻一伸手,想了想又收回,说道:“阿伯独创玄门内功,想必多年……这三四年间早已运使熟稔,神功大成了吧?”
“克儿,我知你心意。”周景文摇头道:“我所悟心法,自身却无法习练,跟我此前四十年间所习背道而驰,若强行运使,一时半刻便要暴毙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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