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吧,壮士,好吗?”
老人又求道。
梁洪想不到老人家会有这种请求,他本来不想答应,但是望着可怜的将死老人,所说的要求如果还得不到满足,自己又于心何忍呢?
义薄云天(3)
他顿了顿,皱了皱眉,像想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握紧老人的手说:
“老人家,好吧,我答应你,以后,我会照顾好蝶韵的,你就放心好了。”
“谢谢——壮士,你叫——说明名字?老朽——还不——知道呢,我要——知道恩人的——名字。”
老人感激地望着梁洪,微微一笑,似乎,很满足。
“我叫梁洪。”
“梁洪,好——名字,好——名字。”
“老人家,你歇歇吧。”
梁洪安慰他。
老人转脸看着女儿,眼泪又流出来了:
“韵儿,韵儿,以后——你跟着——梁洪壮士,爹——就放心了。”
老人用尽力气,手握着女儿的手,放到梁洪的手上,示意梁洪握紧。然后,呼出最后一口气,眼含泪水,头一歪,溘然长逝。
“爹,爹,你别丢下女儿呀!”
“老人家,老人家!”
梁洪、小宝都呼喊着,眼里,都有亮晶晶的东西浮现。
“爹,你好狠心啊,丢下女儿就走了,你好狠心啊!”
蝶韵呼天抢地地大喊,医馆里面的人见着,都鼻子发酸,刚才在医馆看病的老妇人,也用手帕擦泪。
当大家沉浸在悲痛中时,那劳凯见势头不对,趁着小宝不注意,就想偷偷溜走。
小宝手疾眼快,一个箭步追上去,揪住他就不放:
“你这个无赖,为了点点保护费,就伤了一条人命,还想逃?快拿命来偿!”
劳凯被抓住了,还想挣扎,小宝一个擒拿手,就揪住他,他只得乖乖又回去,跪在蝶韵的面前。
“姑娘,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不敢了,我不是有意要打死老伯的,只是一时大意,才酿成大错,我不想吃官司啊,我家里还有九十多岁的老母亲要侍奉,还有一个刚刚满月的儿子要抚养,老婆刚刚跟人家跑了,嫌我不够富有,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说完,就死劲叩头。
蝶韵根本就无心顾及这个无赖,只是一个劲地哭。梁洪忿忿地说:
“劳凯,你出了人命,一定要偿命。你那些骗人的伎俩,就收好吧,什么九十岁,刚满月,谁都知道这是骗人的托词。”
见梁洪这样精明,劳凯知道装孙子没辙了,就沮丧地说:
“英雄,你行行好,我们私了算了,我愿意出钱赔偿,行不?”
“什么?谁要你的臭钱?不行,必须去衙门。”
“不要啦,求你们了!”
劳凯这么个大男人,竟然哭了,哭着哭着,还在地上打滚。
在场的人看了,都觉得厌恶至极,都在鄙视这种行径。
梁洪见蝶韵还在痛苦,就安慰道:
“蝶韵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顺变,现在,我们去报官治这个无赖的罪。”
“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于是,梁洪抱着老人家的尸体,蝶韵在后,小宝押着劳凯,就向衙门走去。
路上,蝶韵就把两父女的情况告诉了梁洪和小宝。
原来,老人家姓周,是赵国淮陵郡人。蝶韵一出生,娘亲就难产去世,留下两父女相依为命。周老伯年轻时曾向一个寺庙的和尚拜师学艺,学的一身好功夫,蝶韵自小就跟爹爹学艺,七岁就随爹爹到处行走江湖,辗转走过汝阴郡、南阳郡、江夏郡、颍川郡等,虽然生活清苦,但父女两人相依为命,也自得其乐。前天,刚到邺城,昨天就在闹市里摆摊卖艺,生意还很红火。今天早上起来再开场子,没多久,就遇上劳凯来收保护费,发生了打死老父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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