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影拿出之前夙夜给他的包裹,是一堆账本和书信密函。
薛明影也没想到那是夙夜离开是去找这些东西了,只是夙夜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在哪。
张贺疑心病重,和夙止的一切来往都不在府内,每次借着巡视的由头,在别院和夙止的人接头,证据基本都留在别院,别院的守卫松懈,毕竟张贺怕守卫太多会引人注意。
夙夜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当时不让他们跟着是怕人多打草惊蛇,主要他不想解释。
张大公子看着那些书信,密函,就知道之前的那些传言是真的了,记忆里那个爱民如子的父亲实则是个十恶不赦的大贪官。
他瘫坐在地上,抱着怀里痛哭流涕的母亲,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袭来,他紧紧的盯着夙夜,“就算是这样,我父亲也是朝廷钦定的太守,阁下未经审讯,私自动刑杀我父亲,是否有为大雍律法。”
夙夜像是被张大公子这一顿发言戳中了笑点,他嘴角勾起,轻笑出声,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
“谁说他是我杀的了,太守不是突然恶疾,病死的吗?”
张大公子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嚣张,光天化日,空口白牙,“你,”他怒的站起身,指着夙夜破口大骂。
夙夜的眼神逐渐变冷,“薛公子,你觉得张公子大义灭亲,亲自上京揭露父亲的罪行,为保张家满门这件事听起来怎么样。”
薛明影顿住,面色如常的回答:“大人决定就好。”
夙夜挥挥衣袖站起身,“那便这样决定吧。”毫不犹豫的离开,不带一丝怜悯。
薛明影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家人哭作一团,随后下令将他们关在一起,严加看管。
这次水患确实损失了不少,但按照朝廷往年的赈灾,今天不应该是这个惨样,流民遍地,聚集在城中,没有足够的食物。
观太守府中富丽堂皇,锦衣玉食,吃的是山珍海味,丝毫没有窘迫之象,夙夜嘲讽一笑,这就别人口中爱民如子的张贺,不过是个伪君子。
这些年联合二皇子贪污不少,夙止养私兵,运盐铁,张贺的银两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只是不能从张贺这里抓到夙止的证据。
但毁了他一颗棋子也不错。
夙夜下令将粮仓打开,分发给百姓,又让淮南的城兵帮助百姓们重建居所。
分一部分修筑大坝,百姓中若有人参与,按时分发粮食。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张家人只能心疼地看着家产逐渐被搬空,又不敢反抗,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只能任人宰割。
平阳
唐眠陪着双菱和珍姨将平阳城逛了个遍,平阳的独特风貌养就一方水土。
双菱抱着她们采买的东西,唐眠边走边喂她吃糖葫芦,“唔,够了。”
唐眠挽着珍姨的手,三个人悠闲地欣赏着城中的风貌。
双菱嚼着糖葫芦,“珍姨,你以前是平阳人吗?”
唐眠直呼勇士,她都不敢直接问的事情,双菱问出来了。
自从珍姨说要来平阳开始,唐眠就感受到来珍姨内心的焦躁,从昨日开始更甚,她是不敢问,怕戳中了人家的伤心事。
但双菱好像没有察觉,这就是超绝顿感力吗。
唐眠不禁竖着耳朵听,珍姨垂着眼眸没有回答。
双菱这才察觉到一丝的异样,怎么感觉气氛有点诡异呢,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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