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和不解,迷迷糊糊间颜昙睡了过去。
整个疗养院在寂静寒冷的夜晚里都进入沉睡,除了目前这座建筑的领导者,辛慈。
此时此刻,贝莱姆疗养院的地下室内。
十几个浑身污秽不堪的男男女女瑟缩在一起,在这种低温环境下,她们只能用对方的体温抱团取暖。
大部分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存在伤口,有几个人因为长时间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整个人精神萎靡,眼神空洞。
辛慈手里拿着手电筒,穿着干净整洁,和地下室这些肮脏的“老鼠“格格不入。
一位看上去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趴在地面上,冰冷的寒气使得他的风湿更加严重,他只能靠上半身的力量爬进辛慈的身边。
男人灰头土脸也掩盖不住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坚毅。
“辛慈,你想当院长,或者你想成为领导者,我们都可以满足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我们出去,温度这么低,这些医护人员再待下去会被冻死的。”
辛慈扶了一下眼镜,目光瞥向脚底这个男人,就是他解开了绳子制造出声响,才会让颜昙听到些不该听的东西。
“左院长,不,是左医生。等你们将我给你们量身定制的治疗方案全部体验一下,再讨论这件事吧。”
男人听到这些后有些崩溃,不由自主地踩到了辛慈的雷区。
“辛慈!你是不是停药了,你的病脱离了药物的控制会越来越严重的!”
“砰!”
被叫做左医生的男人被辛慈用手电筒坚硬的外壳打中头部,一时间昏了过去。
辛慈不紧不慢地蹲下来,用绳子重新在左医生的手上系了个死扣。
其他人望向辛慈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往后缩了缩,企图让辛慈忽略自己的存在。
面带微笑的辛慈此刻看上去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审视着地上的每一只“老鼠”。
“今晚就先休息一下吧,各位,明天我们继续。”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地下室的众人才敢上前查看辛慈留下来的食物。
如果颜昙在的话,她会发现,大盆里都是她们今天一整天的剩饭。
没有分类,汤汤水水搅拌在一起,早就变成了和室温一样冰冷的食物。
地下室的众人饿久了肚子,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哄抢着盆里的食物,像极了被圈养的畜生,不知饥饱,不管形象。
……
第二天一早,熟睡中的颜昙被苏里尔和赢真从温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
三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二楼,讲出了她们为颜昙量身制定的加强训练。
被强制开机的她听到每天10公里负重跑,200个仰卧起坐之后简直怀疑人生,在听到这只是个热身后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赢真也拿出了在俱乐部教导他人的架势,
“没办法,颜昙,你只能不断提升自身的身体素质,这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们自己着想。”
她没办法,只能在吃过早饭后眼睁睁地看着赢真和苏里尔背着前天的登山包走向了山脚。
换好衣服后,颜昙来到了后院,昨晚的血迹像是被柏树吸收了一样,毫无痕迹。
后院一圈大概有500米,她只要跑20圈就能完成今天大部分的训练内容了。
全神贯注的颜昙并没有发现,疗养院楼里面有一双眼睛凝视着她,复杂而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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