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一天之内赚了两个大单,高兴坏了。
她怕眼前的金主改变主意,手脚麻利地开好单,带着孟鹤川去柜台付钱。
一直到孟鹤川拿着包装袋包好的衣服回来后,白胭才回过神。
她跨前一步,想脱下衣服,“孟总工,这衣服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孟鹤川去交钱的时候,白胭看了眼吊牌,这一件大衣就要180元。
根本不用再看衣服与裤子的价格了,一件大衣就能把她的‘存款’给花光了。
孟鹤川不知道她心里的小心思,等着售货员将白胭的衣服给包装好后,才淡淡地说:“你帮我挑东西,这是谢礼。”
这谢礼也太大方了!
她脑子里疯狂地找拒绝的借口,刚想说什么,售货员在旁边助攻,“女士,你对象对你多好啊,体贴又帅气,你可不能浪费了他的一番心意啊!”
白胭哪敢同孟鹤川扯上关系,忙摆手和售货员解释,“不是的,您误会了,他不是我对象,他……他是我领导!”
售货员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三下五除二替她包装好了旧衣服,“明白的!领导,一家人总是要有一位领导的!”
在白胭错愕无措间,售货员将她的旧衣服也递给了孟鹤川。
“走吧,陆寄礼估计等急了。”
刚走出没两步,孟鹤川又回头,“我刚才联系了小周过来,你的旧衣服我会让他带回大队,只不过为了避免麻烦,这件男款外套,我就不留给你了。”
白胭一下还没能消化他话中的意思,追着他的步伐问,“什么意思?”
话刚说完,她的视线在孟鹤川的黑夹克上扫过,瞳仁微微涨大,“我穿的那件外套……是你的吗?”
他点头。
白胭眼前一黑,脱口而出:“那我刚刚在书店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她刚才可是大言不惭的同别人说身上的那件衣服是自己对象的。
孟鹤川依旧点头。
一直快到门口了,他突然又停下脚步,一本正经的盯着白胭。
“你是女同志,虽然现在社会开放了,但讲话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些,不能对谁都瞎说是你的对象。万一遇上别有用心的人,吃亏的是你自己。”
也许是常年身居总工程师的高位,孟鹤川认真说起话来,有股上位者沉淀后的姿态,让人容易臣服。
“而且……”他敛下眼眸,掩去一抹尴尬的目光,“说的多了,万一有人当真了,你要怎么办?”
他轻咳两声,“听明白了吗?”
白胭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对于忠耳都是认真记在心里的。
她乖巧的点头。
孟鹤川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白胭在推脱也显得很矫情。
她再一次谢过孟鹤川,坦然的接受了衣服。
大不了后头她在找机会拿着自己‘翻译’赚来的第一桶金,以礼还礼,给他也买个东西,两个人扯平就行。
“我记住了,那衣服的事,谢谢你了,孟总工。”
白胭不假笑的时候,嘴角的小梨涡便会漾出来,活泼可爱。
孟鹤川淡淡地看了眼,转开视线,“不过你除了那句话说得不对以外,其他的话倒是挺中听。”
“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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