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言当即帮助唐软将昏迷的沈顾送去医院。
唐软一路上并不说话,看向沈顾时面带复杂至极的表情。
直到医生说做了脑部核磁并无大碍,只是额头的小血管破裂,需要缝几针还要打破伤风。
唐软轻问一句,“流那么多血会不会影响到智商?”
医生回复不会。
沈慎言倒是笑了,揉一把软软的发丝,“反正他的智商那么高,流掉点也不会有多少损失。”
他以为唐软会被没心没肺的话逗笑,哪知唐软竟更加沉默。
“是最近用嗓过度吗?”
唐软摇摇头,好不容易能找回说话的感觉,他比任何人都珍视自己失而复得的东西,只是心口坠着沉重的石块,铁铅在里面横冲直闯,难受到喘不上气。
却不想弄清楚究竟为什么会难受。
沈慎言蓦地问他,“是心里还放不下沈顾吗?哭成那般可怜的模样,连我都揪得撕心裂肺起来。”
小叔叔确实在嫉妒,从紧皱的深邃的眉眼底,生出许多侵染霜寒的肃冷,吃醋的男人必然是不够大度的,只不过沈慎言吃味的模样既成熟又冷静。
一种修养极高的隐忍,总会透露出别样的锋利。
唐软怎么可能同意他只言片语就对自己做出判断,鼓起腮回嘴,“除非我死,否则这事儿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可惜他的赌气并不成功。
沈慎言适时捂紧他的嘴巴,先前的醋意蒸发殆尽,心疼满满道,“小孩儿,别咒自己,我不准你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
唐软倒是被他孩子气的一面逗乐了。
沈慎言的指腹略带薄茧,擦在柔嫩的嘴畔,唐软能感受到一种粗糙的力量与温度。
在融化他的口唇。
便乖顺地点点头。
沈顾平安就好,可能他只是被血惊吓到哭了起来,并非还对沈顾保持着眷恋。
沈慎言最喜欢他乖巧听话。
任何男人都会喜欢。
包括沈顾也喜欢到愿意送命给唐软。
昏睡了四五个小时,沈顾连在昏迷中都在呢喃软软的名字,叫他别哭别害怕,干裂的嘴唇发不出声响,只是在开开合合。
一抹湿意沾了沾他的唇皮。
沈顾立刻召唤回了全部的感观神经,不但嘴巴愈发口渴,连额头缝针的地方也失去麻药作用,痛得厉害。
“软软”也找回了语言神经,能从嘴里迷糊地喊出爱妻的名字。
随后掀开眼皮,渐渐从黑暗的世界中跳脱,所能看到的视野里,唐软趴在病房给客人提供的沙发上小憩。
应该是熬夜的状态,皮肤倒是透亮的,唯有睫毛搭落的下眼睑浮现一层淡青。
沈顾的第一反应是自责。
那天中午,他因公司的事情忙着开了四个小时的视频会议,与欧洲,美洲分公司的ceo碰个头,等会议结束才察觉居然早已经过了午膳时间。
我没给软软报备,完蛋了。
带着愧疚的念头,沈顾慌张地换了身上的家居服,准备去浴室先洗个冷水澡,去掉身上的汗腥气味,再拿着秘书早晨送来的鲜花,去跟软软道歉。
谁知意外来得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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