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莓压着嗓子问她,喉间又开始微微哽咽,忽然很想很想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是怎么样的。
“后来,就首接回去了,但是我那天心情很好,你那天真的很好看,就像黑夜里的弯月。”
后来很多次想到许莓都是那天惊鸿一瞥的样子。
他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是见色起意,但这样偏偏就能让他见之不忘,又何尝不是一见钟情。
许莓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又往后翻了翻,好像每一张大合照里都有一个戴着帽子的人。
其实他每一场都来了,他都来见她了。
为什么没认出来,为什么那么多次她都没认出来,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想着眼眶又开始模糊,酸涩感漫上来呼吸都困难。
薛岑低下头来,抽了张纸给她轻轻擦拭着。
“怎么又哭了?其实不用难过的,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可是。。。可是。。。。”她鼻尖抽泣着,刚消肿的眼眶又开始变得通红,她有些手足无措一只手紧紧抓着他。
难受得不知道怎么表达,连连喘了好几口气,薛岑的手不停给她抚着背。
“可是,你也会难过的,那么多次,你来看了我那么多次,是我。。。”
“是我没有认出来你,你不会难过的吗?”
她哭得有些失控,总觉得是她太忽视了,要是之前多用心一点,是不是就能看到他?
他该有多难过啊,每一次每一次他都来了,但是自己一次都没有看到他。
他会失落吗。
薛岑温热的指腹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着眼角,低下头来温柔地在眼角亲了一口。
“不会的,能看到你,我就很开心了。”
“我很开心的,你不要为我难过。”
他曾经也想过,要是许莓意外看到了认出他来了怎么办?
他或许大概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嘴硬地不肯承认是特意来看她的,他会说,意外,巧合。
“以后不会了。”她声音哑哑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好像一哭起来就会呼吸不畅。她说:“以后我一定会认出你的,我会在人群里第一眼就看到你的,你要信我。”
她声音哽咽着,还是把话说完了。
信誓旦旦的模样,让薛岑顿时觉得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没有一天是白过的。
大概就是为了苦尽甘来。
他会遇到的,月光会来的,不用他奔赴千里,月亮会朝他走来的。
“好,你一定会认出我的。”
他笑着又拿纸巾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许莓看着他的脸颊,她抚摸过很多次的,忽然柔软的小手攀上他的脖颈,她首起身子来,跪在床铺上,低下头去吻他。
吻里带着眼泪的酸涩。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卸了所有防备坦然地接受她青涩又汹涌的爱意。
她低头亲着娇软的嗓音轻轻颤抖,她说。
“喜欢你。”
“我以后会更喜欢你。”
想把那缺失的几年都补回来一样。
她吻到浑身都没了力气,领口的几粒扣子被胡乱解开,露出一半雪白的肩头。
上面还有点刚刚过于用力留下的指痕,薛岑起身将窗帘拉上门内的光线被一瞬间锁上,只留下他情动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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