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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抬头望向使者,立即会意,退到一旁去。
弥尔蓝一挑眉。
只见爻将荀听揽向自己,把他的胳膊搭到肩膀上,伸手去捞起荀听的后背。
但这抱法未遂。
荀听本就不是睡眠很沉的人,一点小折腾就让他睁开了眼睛。
他蹙眉,在模糊的灯光下看清楚了面前人的脸,嘟囔了声:“……是你啊。”
爻说:“嗯。”
“怎么不叫醒我,”荀听用一只手揉了揉脑侧的太阳穴,搭到爻肩上的手收了回来,顺势轻拍爻的后背,说了声,“谢了。”
他自己走进屋子,踏上楼梯,拜托柏羽安顿好弥尔蓝和爻。荀听意识累到有些模糊,头疼得不想说话。明天还有一场沐浴仪式,他只想尽早休息。
但走了一半,他突然想起来还有什么事,看向楼下的爻,说:“对了,你……”
爻微仰的目光转向他,瞳中仍是无波无澜的一池蓝湖。
荀听这才发现爻今天换了服饰。
他散开的半长发被打理了起来,露出了白净的额头。
爻身着宽袖衬衫,领口和袖口处都缀着宝石装饰和金色绣纹,皮制束腰带上挂着银剑与一只金链怀表。
这是南希伯联邦出席礼仪会穿的服饰,本还有一套黑色晨礼服外套,但被爻脱下挂起来了。“礼服”这种存在本身就与爻的性格犯冲,但出于使者身份,他又不得不在重要场合穿着。
荀听迟缓地想到,今天爻是以这一身蹲身受礼的。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爻劲瘦的腰线下滑,落脚在了那把长银剑上。
那谁……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荀听的脑海里。
荀听之前都没好好观察过爻的这把武器,现在才发现,此剑剑柄……似乎和三十七留给自己的很像。
这是南希伯统一的武器模子制作出来的吗?
荀听这一驻步,引得屋里的人都看向他。脑海里拥挤的杂念让他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忽然想起来,是爻去圣泪沐浴的事儿。
可荀听又觉得当着众多人的面说这个小题大做。话到嘴边又撤回脑子里跟思绪打了一架,最后目光突兀地转向了弥尔蓝。
荀听说道:“……你明天跟我去见一见怀霏。小羽,帮忙安排一下。”
柏羽立马点头应了。
弥尔蓝才反应过来主教是在跟她说话,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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