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不大,却字字扎心。明知道她只是担心,是关心,却心烦意乱得厉害。
爸爸在一旁当和事老,也说了我几句,让我下次不要去管这些闲事。
我耐着性子说:“我没事。没别的事我就先去忙了。”
她用力拉住我的手,拽我走:“不行,马上跟我去医护区,你这脸万一留疤,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甩开她的手,大声道:“我不去!真要留疤那就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震惊地看着我:“你可是女孩子,脸上留疤别人会怎么想你?你以后要怎么见人?怎么嫁人?”
“别人怎么想关我什么事!?没这张脸我就不活了?”
“好,我自作多情,我管不了你了,你爱怎么整就怎么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是你的脸,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争吵,到此为止。
她惯用这样的手段,恐吓我听她的话。
我依然睡在实验室。
觉睡一半,脸上火烧般疼,便开了灯,学周舒艺冰了毛巾敷脸。
严格来说,基地没有日夜,只会为了节约能源定时关闭一些区域的灯,但科研区的灯是二十四小时长明。
“噔、噔、噔。”
“来了。”
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
我捂着脸,开了门,门缝歪出一张带笑的俊脸,是宋天南。
“这么晚还没睡?”
我拉开门,侧身让开,但他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已经睡过了。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他晃了晃手里的密封袋,里面装着药:“这是给你的,女孩子的脸还是应该重视一些。”
拿着药,我心情有些沉重,基地很大也很小,有点风吹草动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
“下午的事,你们是不是听说了?”
“原本是该下午抽时间给你的,结果被我耽搁了,害你和你妈妈吵了架。”宋天南将药塞到我手上,“少校让我跟你说,外勤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障基地民众的基本生活,物资没了再找就是,总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但绝不包括省着不用。再说,你一个人能省多少?又能用多少?”
宋天南的笑,能让人想到盛夏里美好的一切,他本人也像盛夏正午时带冰的柠檬薄荷汽水。
我看着手里的药,想到了冷星的样子。
“能省一点给更需要的人,就省一点呗。”我抬头笑道,“谢谢你们。你要不进来坐坐?”
他说:“不了,等会儿还要去电磁实验那边。之前中将说你重生过四次,我和少校都不信,可前天他们实验室派人送来的东西,少校将信将疑带着去出任务了,捕获了一只三级丧尸。怎么说呢,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类还是太渺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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