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枝脸色急变:“郡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怎么能当真,更何况有太后和太妃的宠爱,谁敢笑话您啊。”
太妃既然只字不提想要联姻的事情,反倒是非要摆出一副十分疼爱她的样子,谢云熙便只装出一副被宠坏的姑娘。
她委屈的看着银枝,说话更是像孩子撒气一般:“我自然是知道的,那些人谁敢在我面前说一句的,但背地里可没少说。”
“更何况,如今秦王府成了这样,那些人肯定更是讥讽嘲笑,太妃那么疼我,肯定会理解的对吧。”
银枝哽住。
谢云熙乖巧的仰着脸:“劳烦银枝姑姑和太妃说一声,如今清惠实在是无心出门,更没脸见人,太妃的心意清惠心中明白,等来日风头过去了,定然会去宫中谢恩的。”
正厅一时安静极了,谢云熙这话,别说是银枝愣住了,就连不放心躲在屏风后面的秦王父子两人也都听得目瞪口呆。
银枝就算再蠢也察觉到谢云熙那看似娇憨的面孔下藏着的桀骜不驯,脸上原本的和煦收敛了起来:“清惠郡主,奴婢只是来传太妃懿旨,还是别让奴婢为难了。”
谢云熙眼中泛起嘲讽,不过是三两句话就装不下去了。
“原来是懿旨啊,银枝姑姑怎么也不早说,我还当是太妃心疼我想要见的,都怪清惠误会了,既然是懿旨,那清惠自然不敢不去。”
她这番话就差没指着银枝的鼻子骂伪善了。
“清惠郡主慎言。”
银枝脸色沉了沉。
谢云熙却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往日太妃在山上,倒是和我没见过几次面,如今频繁召我入宫倒是没什么,就是怕外面的人传出什么议论,别到时候太妃本是心疼小辈,还要被人误解。”
“这如今秦王府受了陛下的责罚,如今我一个女儿家的艰难支撑着,但也怕再入宫得罪了什么贵人,到时候岂不是要让秦王府彻底落寞。”
“清惠虽然以往骄纵,但如今形势到容不得清惠继续下去,如今只求能安稳在府上度日,不想再招惹任何麻烦。”
随行来的几个宫人都没想到谢云熙居然胆子这么大,其中有人就按耐不住,怒喝出声。
“放肆,太妃心疼郡主,郡主也要适可而止。”
谢云熙抬眼扬唇轻笑:“既然是心疼,那想必也能体谅的,就连太后老人家也没派人来。”
那人气的还想说什么,银枝沉着脸伸手拦住了。
在后宫多年的女官,脸上彻底没了笑意:“清惠郡主,您当真要这样?”
谢云熙怎么可能怕这些人,依旧淡声道:“难道不是太妃非要如此吗?”
她用着温柔带着笑意的声音,说着让人气的心肝都疼的话。
“若是太妃在我和宋家之前召我入宫,哪怕是和离之后派人来问一句,我定然无半分迟疑,可偏偏不是。”
“太妃或许是真的关心我,可是落在旁人眼中,难免会多几分猜测,清惠也是为了太妃的名声考虑,还是等过段时间再去吧。”
哪怕是银枝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此刻也险些绷不住。
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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