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朝中事多,何呈奕早起晚归,很多时候都直接宿在华宵殿中,秦葶也不得见,不过再忙再累他也会晨起时赶来与秦葶一同用早膳,或是午时来宫里小眠一会儿。
闲时两个人话不多,秦葶坐在一侧练字,何呈奕就在她对面看书,时不时的对视两眼,而后相视而笑,瞧看着日出日落,日复一日。
天气渐凉,何呈奕知晓秦葶最是怕冷,最先命人于寝殿内上了香碳。
不过今日不凑巧,他于华宵殿归来时,秦葶不在。
问了宫人才知,她去园子里采花去了。
且等了她一会儿不见人来,便去了外袍,倚在榻上睡着了。
梦中听到脚步声,他睡眠轻浅一如从前,在秦葶不在的那两年,他几乎就没有睡过整夜觉,而今也改善了许多。
不过一听她的步子,也很快于梦中醒过来。
还未将眼完全睁开,便觉着榻前有一道人影行过来,他本能的伸手一拉,准确无误的扯着那人腕子往怀中一扯。
本想着过来捉弄他一番的人尚未站稳便被何呈奕拉倒下去,接下来整个人都扑在了他的身上。
自外才归来,秦葶身上有些凉意,但一下子被抱了满怀,凉意散了七八。
榻上的人将人扣的死死的,懒散的闭着眼,连嗓音都透着股慵懒之意,缓缓道:“去哪了,半天不见人。”
“去后山挖了点花,对了,”她将头于他怀中竖起,下巴杵在他的胸前说话,“怎么后山到处是葶苈?放眼望去满满一片。”
回宫有些日子了,她却今日才发觉,之前何呈奕不言,她便不晓。
“喜欢什么花吩咐花房一声便是了,让他们给你送来,何苦你自己去挖。”他话只说了一半儿,对她所问后半句闭口不言。
秦葶感觉其中有内情,亦知他明显是在躲避什么,于他身上稍扭动两下,“你还没说,为何山上那么多葶苈?”
这肆意扭动的两下,对何呈奕来说是在上刑,他轻笑一声,故意逗她说道:“种来留着吃,朕有病,你忘了?”
“什么病?”她做势要起身,却被人一把按下,两个人于榻上调了个个儿,何呈奕在上。
午休时放下的长发此刻散在身后,有两丝划在秦葶面上,痒的她忍不住伸手抓了脸。
这回何呈奕总算是将眼睁开了,可眼下的乌青有些明显,眼白上的血丝又未退去。
秦葶这两日少见他,便知,他这又是在华宵殿中熬了夜。
抬起指尖儿轻轻抚过何呈奕的眉眼,指腹触过他眼下的两条青色,“是不是昨夜又没睡觉?”
他伸手将秦葶的指尖儿捏住,就势放在唇边轻轻咬住,含糊地道:“你不是问我得了什么病?”
“什么病?”
他将唇间指尖儿挪开,身形朝下,大口吞住秦葶的唇,猛转两下,“相思病······”
身前的人眉眼弯弯,便知他又在说笑,“噗嗤”笑出声来,而后道:“葶苈不治相思病。”
“你治。”
说罢,他的唇又猛凑过来。
松开秦葶的手,指掌朝下去探秦葶的衣带。
这回反而是秦葶先心软,伸手拦了何呈奕的腕子,“你昨天不是没有好好睡吗?这会儿既得了空便好好补眠吧。”
“不补了,用不着。”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秦葶若在他身边,他多数不吃饱喝足是睡不着的,他心里清楚的很。
秦葶分明还想说些什么,只瞧着眼前帐幔被他束手扯下,将二人盖于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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