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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没有询问,就这么开始安排他做事。每次都是这样,无一例外,仿佛自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只听她指令的机器。
那边继续喋喋不休的吩咐,“他过来,刚好高考成绩出来你帮他填志愿,你不是老师吗,你懂的多,,给他弄个好点学校好点专业,轻松一点的……”
“不行。”
直截了当的拒绝让对方楞了好几秒,“你说什么?”
“我说不行,我这住不了。”
“怎么住不了,你自己弟弟过来玩几天都不行,哦,自己在那边享福享乐,不管家里人了。”
呵,家里人,算什么家里人,哪里有家里人是怎么说话的。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没什么其他事我先挂了。”说完迅速挂断电话,全身的紧绷开始慢慢散去,浑身仿佛没有了一点力气。
宋文时偏头去看正在开车的顾延,刚才电话那头的话,他应该都听到了。
他会怎么想呢,自己和亲生母亲是这样的相处方式,会觉得自己不懂事,不孝顺吗,会讨厌自己吗。
排骨
宋文时本来已经很累了,但是他依然打起精神,在心里准备腹稿,去应对顾延的问题。
几分钟过去了,车里一片寂静,宋文时好几次侧过头看顾延,发现他只是目视前方,和平常一样开着车。
顾延不好奇吗。
见他一直没有开口,宋文时默默低下头,心里好似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坦白的好时机,全盘托出太累了,要往前倒推很多事情,要去揭开曾经的伤疤重复一遍当时的痛苦。
而最重要的是,这份痛苦能不能被理解。
苦难从来不值得歌颂,但是好像也不适合诉说,流着泪诉说过去的伤害,是极度的坦诚,但对方能不能理解,是心疼还是觉得你活该。
这是一个未知数。
被人心疼和偏爱,就像是中大奖一样,几率太小了,宋文时从不相信这份大奖会落在他头上。
他看向顾延的侧脸,心里庆幸自己还能缓一缓。
今天顾延带他来的是扬颂一家专门做排骨的店,是徐秘书做了好久的攻略最终定下的。因为顾延来这边的时间太短了,对扬颂这边不是很熟悉,宋文时目前最喜欢的就是排骨和鱼,顾延想每天带他去吃他想吃的。
最好是以后有时间了,顾延可以自己去学怎么做饭,然后煮给宋文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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