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外皆裹以铁皮,内载兵士,头尾及两端车轮上,尽插以剑刃飞翅,一辆战车,内里可载十四五人左右,攻阵之时,人于车内齐力推动,车辆到处,可说磕着就死,挨着就伤,端的厉害非常。而四组九组,则是左右连环马阵,兵士手执钢刀,人披铁铠,马带战甲,战马间皆以铁环连锁,人马俱只露双眼,但遇敌军,一起呼啸而上,专事冲踏砍杀。最后第五组第十组却是钩镰枪阵,此两组兵士皆步兵,个个手持钩镰长枪,枪端系以飞索,攻敌之时,可远可近,上刺敌将,下钩马腿,专破骑兵。而这十组方阵,攻守进退之间,阵势皆倚奇门,其间繁奥变化,莫不能举。圣师八旗若被这十组人马围住,一番冲杀之下,筝儿你道结果会如何?”
云筝愈听愈惊,这十组方阵确都是针对八旗而设,八旗战士若一经被围,断难有活路。眼见下面战场之上,魔域军士在后方那员矮胖将军和魔异青年的指挥下,正自由外而内,渐渐结阵收紧,不禁花容失色,道:“对方这十劫阵确实狠毒异常,我方铁骑切不可被其包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动辄或有全军覆没之虞。”边和王虎说话边透过心莲将信息传递于项飞云知道。
项飞云这时也知敌军此番实是有备而来,先前自己铁骑一番冲击,战事进行得异常顺利已使他不由暗暗怀疑,这时见对方果然备有后招,且是如此诡奇阵势,更自心惊。接到云筝传讯,再行四下细细打量一番,心下思量:“为今之计,若要破这十劫阵,唯有倚仗我八旗铁骑旗与旗间的灵活变化先乱其阵脚,再行相机行事、从中取巧了。”
思忖方毕,陡见敌方主将红色帅旗一招,知敌阵立即便要行动,当下遂藉着灵能向八旗主将下令:“青龙旗风扬旗向东,白虎旗地火旗向西,朱雀旗云翳旗向南,玄武旗天雷旗向北,八旗自不同方向分头佯击敌军,记住,此行只为诱敌,各旗不必真攻,待敌分阵出击,其余六旗立行疾向青龙风扬两旗靠拢,变龙飞阵集中攻击敌阵一处。”
将令一下,八旗立行分头出动,项飞云一马当先,青龙旗风扬旗直向敌军的铁甲飞翅战车冲去,其余各旗亦分别迎向敌军的震天排弩、长枪飞斧、钩镰枪和连环马。
在魔域军后方负责指挥的昂得利见此哈哈大笑,对身旁的赫连容若道:“项飞云虽勇,毕竟不智,他此时若趁我十劫阵未收紧包围之际,集中兵力攻其一处突围,或能逃生,此番分头进击,无疑自寻死路。”
赫连道:“虽然如此,将军还应小心,依我看项飞云绝非莽夫,断不会如此鲁莽行事,此中必定有诈。”
昂得利再一笑:“不论他还有何诡计,但他只要放弃了现在这唯一的逃生机会,一旦被我军紧紧围困,那时他纵然是条真龙,也要乖乖受缚。”
赫连道:“只怕那时他城中会突兵来救,将军在此指挥,我自引一军,隐伏于侧,专待他城中来援。”
昂得利道:“还是公子思虑周密,圣师城若不来援兵便罢,他若出兵来援,我军可趁势掩击攻城,那时一鼓作气,圣师城立行可下。”
他们两人谈话,这边城楼之上也急坏了云筝和王虎,云筝道:“这下糟了,项大哥怎会如此分头迎击,若此时先行突围,纵然不敌,也不致全军覆没,再迟得一步,容昂得利将敌阵收紧,那时他十面用兵,我骑兵焉有活路?”
王虎双目注视战场,语气郑重地道:“飞云自不会真的让八旗分头迎击,但他此举也是行险之至。他的用意是先行分头诱敌,待敌军四面来攻之时,其他各旗立行在瞬间随着他青龙旗突围而出,如此敌军在猝不及防下,必阵势大乱,变成互相攻击,那时他再引军自外逐个进击,十劫阵必破。只是此举的关键,一来在八旗间的配合是否能恰到好处,引得敌阵彼此间互相攻击;二来在飞云能否不事耽搁地立行率众通过敌军的铁甲飞翅战车。倘若不能瞬间通过,只要稍稍受阻,届时我骑兵将会陷入全面被围的局面,那就真的糟了。”
云筝道:“敌军的铁甲战车为数不下百辆,且外面尽插以剑刃倒刺,我军人马根本不能近前,如何能够突围,还要瞬间突破,那是谈何容易?王虎大哥你继续在此观战,我着云焕将军引一彪人马出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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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八章 圣师之役(后十四)】………
王虎道:“着云焕将军引一彪人马出援亦是必要,但筝儿你也不需太过担心,岂不闻云师早年于魔域碧虬山一战,率众攻山之际,曾有过力挑敌军七十二辆铁滑车的记录?”
云筝听言一怔:“王虎大哥是说项大哥如今也准备学父亲般,力挑敌军的铁甲飞翅战车吗?”
王虎哈哈一笑,道:“当然,试问眼前项飞云若要率骑突围,除过此途焉有它法?筝儿你不晓武功,自是不易想到这一层。”
一顿再行感叹道:“好个项飞云,果然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虽然云师当年力挑铁滑车是在攻山之际,不比此刻平地上这般容易,但眼前这铁甲飞翅战车却又远非当日铁滑车可比,仅重量就至少是铁滑车的两到三倍,如此相互抵消之下,项飞云今日若真能有此壮举,必定可一战扬名!”
要知当年碧虬山一役,云师以二十岁之龄连挑敌军七十二辆铁滑车,最终率众攻上碧虬山生擒魔域大将忽必赤,使得魔域举国震惊。以至几十年后,每当提及此役,魔域人众犹自心有余悸,碧虬山一役由此亦成为云师扬名之役。今日项飞云若能复现此举,对魔域造成的震撼自不必说,圣师八旗亦必将因之而雄风再振。王虎此言,绝非随口乱说。
云筝不禁又惊又喜,道:“项大哥若能如此自是最好,但咱们却不可不事先做好防备,我这就去找云焕将军,着他引一军人马于城门处候命,随时准备出援。”当下动身去了。
且不言圣师城上云筝去找云焕,单说战场中项飞云一马当先,率众冲杀。当此之际,项飞云心知已到此役胜负关键,片刻不再迟疑,全力催开战马,雪龙驹如惊雷驰电,瞬间已距铁甲车不足二十米远近。项飞云大喝一声,倒曳飞鸿枪,以枪尖划地而行,再奔顷刻,已到铁甲车前十米处。只见敌军铁甲车分作十列,隆隆踏地而来,每列少说也有五六十辆,一眼望将过去,黑压压一片,声势好不惊人。
这时身后风扬旗主将耿气喘吁吁催马赶上,望着敌阵密密麻麻的铁甲飞翅战车,急道:“公子且慢,这铁甲战车身带利刃,人马近身不得,委实不易强攻,不如我们转向再攻打别处突围。”
项飞云扬声道:“耿将军不用担心,飞云自有计较,且看我如何破敌。”口中说话,马下不停,眨眼已到当中一辆铁甲车面前。那铁甲车内敌兵头目,自甲板上预留的孔眼中张去,见项飞云单人独骑率先杀到,心下大喜。他先前也曾亲见项飞云于阵前连挑己方四名大将,端的武艺群,这时心道:“项飞云啊项飞云,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也是你今日活该命丧于此,竟然妄行前来强冲我铁甲车阵。我这铁甲车,每一辆少说也重逾千斤,这般数人急推动之下,冲击力何等强劲,饶是你武艺惊人,到此也难以施展,说不得只好成为我铁甲车轮底肉泥、车下冤魂。”
一念至此,当即奋声高叫:“兄弟们,给我加把劲,冲杀项飞云,好去赫连公子那里领赏!”众兵士答应一声,嘿哟嘿哟地卖力推车,铁甲车如飞也似,疾行而前,向项飞云冲去。
这时其他六旗在各自主将带领下,亦纷纷往四面诱敌杀去。那魔域后方领兵大将昂得利于马上见此情景,哈哈大笑:“项飞云有勇无谋,何足惧哉!你八旗骑兵若兵合一处,我尚会考虑是否立行全面夹击,不意此番尔等竟不自量力分头前来送死,那就休怪我昂得利无情,也是今日合该你圣师八旗一朝英名丧尽、尽被围歼于此。”当下将手中一面红旗,四下里连连挥动。
魔域分散在外围包抄的钩镰枪阵、连环马阵、长枪飞斧阵、震天排弩阵各阵领,见主将帅旗挥动,齐齐一声令下,各率本部人马潮水冲杀而出。
六旗见诱敌成功,再佯行前冲一阵,到已堪堪临近各阵敌兵攻击范围,忽然一齐掉头转向,火向项飞云的青龙风扬两旗靠拢。而魔域一方各阵领,眼看圣师兵陡然掉头转向,却是各个不惊反笑,人人均是一般心思:“那铁甲飞翅战车,可说是我十劫阵中,最为强悍之阵,无论攻击防守,都居十劫阵诸阵之,你等妄行冲击此阵突围,那是自己找死!”情知只要稍后片刻,圣师兵尝到苦头,定然抱头折回,是以非但并不命令兵士止步,反而各个衔尾猛追。
话说项飞云眼见甲车来到,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马略往右闪,手中枪觑准来势,闪电标刺而出,“噗”地正刺入甲车右前方轮辐之中,手腕一翻,喀喇喇数声,车辐齐断。跟着双臂膀用力,口中大叫一声:“开!”飞鸿枪一抽一松,“呼”地一声,将整部铁甲车硬生生挑起直摔了出去。那甲车翻滚跌落时,却又恰好压在旁边一辆甲车之上,顿时两车齐齐倾倒地上。车内敌兵在此激烈相撞之下,或死或伤,惨嚎一片,先前的敌兵头目更是后脑直接撞在铁甲板上,当场脑浆崩流,死于非命。
项飞云一击成功,势不停歇,飞鸿枪再出,依法施为,“噗”地插入右边铁甲车左轮之中,随着大喝声起,玄铁枪一抖一放,这部铁甲车又行被挑飞出去。跟着扬声叫道:“耿将军,率领青龙旗风扬旗将士,随我冲出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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