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我女儿……”王员外第一时间便扑过去问如何。
“王员外放心,莫约再过两日,令媛便能醒了。”小米儿几步过去抱起美人蕉,“令媛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身子比较虚,可寻个大夫好好补一补,再挂个平安符在身上即可……”
他看见陈老板又想起什么似的“哦”了一声,“至于平安符,陈老爷已经帮王员外买了,还有那张镇魂符,可以贴在令媛床头几天,让她体内魂魄稳定一些。”
陈老爷见识了这么一出道家法术,惊得无法言诉。
“米道长,您之前卖的道符,就当我的,您再卖几张给老王,可否?”这会儿,老陈一点儿也不想拿出道符,那几张道符给自己一大家子都还嫌不够,哪里舍得双手送出!
“对对对,老陈说的对!”王员外接道,“我可以再买,道长有多少我买多少!”
小米儿背着包袱,手捧美人蕉:“抱歉,家师说过,小道在不缺钱买肉吃的情形下,不可贱卖道符,不然有违行善之举,之前做法,我要收取王员外五百两银子,如此我便不缺钱了,抱歉,小道不可再贱卖道符。”
陈老爷:……
感情他在茶楼中痛心疾首买下的道符,还是米道长打折贱卖得来的啊?
“没事,”王员外财大气粗,区区五百两又算什么,“那道长就不要贱卖,原价买我便可。”
“真的?”小米儿一怔。
王员外道:“自然!”
小米儿“哦”了一声,抽出一叠平安符,想了想当初季云流店中平安符的价格,“一张平安符是八十八两,这里还有五十二张,一共是四千五百七十六两,另外王员外家中因令媛阴气颇重之顾,府中每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影响,像王员外您便是影响颇深之人,还需喝下两张驱邪符才能驱除五脏六腑的阴气……”他又掏了又掏,掏出一叠驱邪符,“一张驱邪符是两百八十八两,这里一共有二十四张,加上之前一场法事,这里还有凝神符、五雷符、镇魂符、财运符,一共是……”
小米儿想了想,他还未算出来,陈老爷已经算出总价了:“一万两千一百六十八两!”
小米儿道:“王员外算的价格我自然是放心的。”
王员外:……
坐地起价的手段,这人简直不要太厉害!
他偷眼瞧了瞧旁边的陈老爷,用眼神询问他,他花了多少钱买的道符。
陈老爷自己算的价格,瞬间觉得自己捡了宝箱一样,喜盈盈的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数。
王老爷瞬间看懂,那意思是,他仅仅花了一百两,还多得了好些其他道符。
“米道长说的对,”王员外站起来,义正言辞,“身为道门之人,自不可违背善意之举,既然米道长说只能等到道长没钱买肉时才能贱卖道符,那王某自然不能再强求!”
说着朝外扬声,“来人呐,赶紧去账房去取五百两银票给米道长!”
小米儿拿着道符,一瞬间有些懵:“王员外,你不要我的原价道符了?不如我给你便宜一些?”
“既然米道长有师命在身,王某自然不能让米道长破戒!”王员外讲的肃穆认真,“再说了,老陈早已将王某所需的道符买下,我只要向老陈买下他手中的道符便可!”
原以为只要多花几百两银子买下道符,哪里知晓却要多花一万多两,为了这一万多两……王员外瞥陈老爷一眼,几十年交情算什么!
陈老爷:……
老友,友谊怎可用银子来衡量!
小米儿:……
人心复杂,他下山历练了两年,还是看不透!
王员外支付了五百两,又让账房拿了两千两,“米道长,如今想来,只怕素姐儿那时是去寻了那采药之人了。”说着将自己口述他人画的画像与银票一道递过去,“这是我让人画的那采药男子画像,看着画像,我倒是觉得有些不像,不过,只要去了城北的三儿胡同,就能寻到的,若那采药男子真有不妥,还请道长为民除害!”
这两千两小米儿自然没收,情况到底如何还得有待他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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