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上床躺着,我为你针灸。”
“哦…”他点头,拖长的尾音里似乎夹杂着些许失望。
“你刚刚不会是想歪了吧?”她唇边牵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么。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她这个身体才十四岁,还没及笄好吗?
“想歪什么?”他反问,一本正经。
某女顿时语塞,拿不准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正经,只得闭嘴。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素来不会笑的景王也勾起了唇,心情颇好。
“其实,你若是真的嫌自己现在的脸不好看,也没什么。反正,只要祛除了你体内的余毒,脸上的黑色藤蔓,也会变淡。”想了想,她迟疑着开口。
“是么?”可是,只是变淡,不也没用?
“你脸上的黑色藤蔓,主要也是碧落之毒引起的。只要再为你施针祛除面部的毒素,辅之以药物治疗,脸上的余毒清除,便可恢复本来的容貌了。”
既然都能把他体内的余毒清除,那面部的,又有何难?只是,要让面部恢复如初,还需要一些奇珍药材,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你真的有办法?”说不激动,那绝对是骗人的。
若是能恢复本来的容貌,他也不至于要顶着一张面具生活。
更何况,在任何时代都要看脸的社会,容貌才有绝对的竞争力好不好!瞧人家定国侯,第一个不满意的,不就是景王的脸!
临晚镜点头,只要能找齐药材,她可以一试。
给夙郁流景针灸,还是需要破浪进来先把人给搬到床上,然后,她施针,不许任何人待在屋里。
不是说手法不能外传,而是,她施针的手法在别人看来太诡异。比如在死穴下针。当然,她扎的其实不是死穴,不过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罢了。
但是,若让破浪或者解连环,哪怕是任何一个行医之人进来看见,恐怕都会误以为她要一针扎死景王。
到时候,一扰乱她,她手一抖。不是谋杀也变成真正的谋杀了。
何况,她并不是专业的大夫,只是得如何用毒,然后便会祛毒而已。很多东西,也需要真正会歧黄之术的人指导。
所以,她今天还与释苦大师在揽月楼的书房讨论了大半天怎么在替他祛除体内余毒之后治好他这些年被余毒折磨腐蚀的身体。
比如,他的双腿。
大师说,这么多年,景王一直有泡药浴,除了逼毒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让双腿不至于萎缩。
她想,应该是保持肌肉和细胞的鲜活。若是双腿坏死,那么除了截肢就再无他法了。截肢重新换一双腿,在异世大陆估计也没这个高端的技术。那么,时刻保持他的双腿在毒素的侵蚀下还能如同正常人的腿一样,也实属不易。
让临晚镜不得不又一次惊叹,释苦这老和尚,果真不愧为得道高僧,懂得真多。连现代人恐怕都无法办到的事情,他竟然用药浴做到了。
当然,还要辅之以针灸,为其舒筋活血。
“可能会有点疼,你且忍一忍。”她要将蔓延至他心脉的毒素全部逼出来,确实会疼。确切的说,不是有点疼,应该是很疼很疼。
但是,又不得不这样做。
所以,先给他说一说,算是做好心理建设。
“嗯。”有她在,还能有多疼?
再大的痛苦,他也能忍受了。
真正施针的时候,不是疼,而是,剧痛!他的五脏六腑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在里面穿梭一般。实际上,是临晚镜用真气辅助了针灸,这样,速度更快,效果也更好。
他痛得满头大汗,她也因为高强度的针灸而累得满头大汗。精力的高度集中和真气的不断输出,让原本昨晚就耗损过一次真气的临晚镜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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