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烟不爱吃生鲜,她还是出于礼貌的尝了一口,味蕾被鱼肉的肥腻包裹,口腔里的酱油无法盖住腻味,她喉咙拒绝下咽,都柏林直勾勾的盯着看,闪烁着若隐若现的期待,迫使她强迫自己封住味蕾,强硬的吞了下去,脖子还朝外梗了梗,莫名有些娇憨。
算不上好吃。
胃部抗拒起来,傅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胃酸在往上顶。
她颇为难受,从榻榻米上站起,艰难的生出一抹笑,“我去趟卫生间?”
“不舒服?”
“有点。”
傅烟匆匆踩着高跟鞋拉开了门,走出去后,她就跑到卫生间里呕吐起来。
她抱着马桶干哕不断,胃部里本就没什么油水,现在又一下子吐了,她腹部抽搐了起来,隐隐的有一股热流从私密处流出,她赶紧扒掉裤子,看到内裤上猩红的血迹。
傅烟薄唇下咬,咬的发肿,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例假?
她眉心皱紧了,掏出手机欲要打电话给徐琳琳,这才察觉手机被扔在包间里了。
傅烟抓了抓头发,冲着外面轻轻嚷了两声。
“有人吗?”
“有……”
话未说完,门被叩响了。
“傅烟?”
傅烟一怔,厉南琛?
他怎么在这里?
上午沈舒颜没事了,他便离开了医院,因为生意上新开的公司有个单子需要签,大单最起码几百万的抽成,他亲力亲为请老板吃饭,就选了这家餐厅。
因为这些老板里有R国人。
厉南琛倒是会几句日语,但不多,能日常交流。
他一进来后就瞥见傅烟和徐琳琳停车,随后看她只身在餐厅和服务员说话,似乎不习惯这种对待,她有些不自然,脸色也不怎么好。
厉南琛在楼梯上盯了一会儿,要不是经老板出来提醒,他便忘了工作上的事。
傅烟进入了一间包间,厉南琛特别留意过,然后吃饭时心就不由自主的往外飘。
厉南琛后来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出去一趟,问了服务员才知晓傅烟约的是谁。
他紧接着就瞥见傅烟往厕所走,脸色很白,捂着嘴像是随时都要吐。
厉南琛板着脸跟了过去。
原先是在门口等,不见出来。
他以为傅烟死在里面了。
她不大会照顾自己,厉南琛记得结婚后,傅烟就总是粗心大意,有时候发烧感冒,体质不好的缘故经常小病缠身,厉南琛那会儿很忙,他有几次在蓝航碰见她鼻子红红的,小脸病殃殃的,想要说些关心体己的话,但一想到他一出差就是半个月,傅烟连句问候都没有。
厉南琛心里颇为不满,赌气地装看不见。
不过回到家他也会下厨做点粥,把几片药喂给她。
那时候她熟睡了。
厉南琛嫌恶地给她塞进一片药,脑子里全是骂人的话,在洛杉市她就跟自己,回来后又上床骗婚,因为厉夫人指使,她跟条哈巴狗一样听话的狠,现在遭报应了吧?
骂的话虽难听,厉南琛喂药的动作却没停。
厉南琛觉得傅烟不识抬举,第二天醒来,照常去蓝航上班,连个招呼都不打。
回忆如潮水一样袭来,厉南琛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黯淡了下去,只好朝卫生间里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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