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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病了,这都不能怪你,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过于自大,什么都想探究,所以连累了你,你放心,如果我不能找人治好你,那么我一定会跟你一起死去。”萧烬将姜玉白抱在怀里,语气有些哽咽,但带着不可抵挡的坚定。
一向爱干净的姜玉白,此时满身狼狈的躲在萧烬怀中,不敢见光,也不敢见人,她最讨厌的就是身上沾血,现在她不仅沾了血,还差点杀了无辜的人,连姚子鸢送给她的小花驴,都被她杀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碰到你我总是这么倒霉?”姜玉白哭着问萧烬。
萧烬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姜玉白的后背:“别怕,我陪着你。”
“可能,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他自己都笑了,从他第一天来到金陵城碰到姜玉白后,先是被她拐卖,后来又是跟她打架,只要碰到她,总有事情发生。
最离谱的是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碰到姜玉白,他连跟姑娘,都没这样的巧合。
“如果你不能找人医好我的话,那么就请你杀了我,我不想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你答应我。”姜玉白说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像是不容被反驳一样。
萧烬犹豫了片刻,刚才有一瞬间,他甚至在想,万一找不到能医好她的人该当如何,他有了一丝害怕,不是怕自己陪她一起死,而是怕姜玉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只要一想到,姜玉白不在了,他心中竟然有一种异样的心痛感,“我答应你。”这句话萧烬说的毫无底气,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下不了手,“没关系,如果你一辈子这样,我就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与世隔绝,养你一辈子呗,反正我也没打算成亲,咱俩就搭伙也能过。”
这话说完,萧烬都觉得有些奇怪,可对着姜玉白说出来,又莫名没那么奇怪,两个大老爷们儿如此肉麻。
“呸,你这么晦气,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姜玉白就算是生着病,也不忘跟萧烬拌嘴,她觉得碰到萧烬倒霉极了,哪怕病了,也不愿意跟他一起。
“你还有力气跟我斗嘴,我看你啥事儿没有,放心吧,咱们过了中午就进蜀中了。”萧烬笑了笑道。
萧烬安顿好姜玉白,心中莫名其妙有点窝火,好像被她那么一说还真是,可转念一想,自己每次遇到她也准没好事儿。
姜玉白对自己的小花驴感到抱歉,可她无能为力,只能委托萧烬把小花驴埋葬在路边,希望下辈子,再也不要遇到她了。
等镖局的人吃完歇好,他们又继续出发了,因为进了蜀南道,这条路修的很好,要比之前走的快了很多,姜玉白躲在遮雨布下面,头也晕晕,甚至有点嗜睡,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脑袋一歪就眯了过去。
果真如镖局伙计所说,他们一过中午就到了,只是临进去前,镖头撑着虚弱的身体,重新把箱子上的封条修复好,看起来像是从未被打开过一样。
里面的酸腐气味儿,只要贴着箱子细闻,还是可以闻到,萧烬站在一旁,镖头按照信封中的约定地点,来到广都镇外二十里的三棵槐树下,等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
萧烬在原地不停的踱步,只希望这女子能快点来,他一只手握拳撑着下巴,一只胳膊横在胸前,手心里都是汗,时不时还用手敲敲脑门。
这一切姜玉白都看在眼里,她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或许萧烬也没有那么讨厌,至少他是真的关心自己的人。她甩了甩头,不再想这些。
萧烬似乎察觉到有人看着他,立马抬头,目光却撞上了蹲在树根处的姜玉白,她的模样看着怪可怜的,像一条狗。萧烬只觉得愧疚无比,只能想着紫衣女子快来了,能够治好她身上的蛊毒。
他皱眉看看四周,这附近除了自己和镖头,就剩下几个镖师了,也没有别人,在他还在想那女子什么时候来,一辆马车从远处由小变大的驶来,这才松口气,暗骂自己太紧张。
姜玉白靠在树上,很想休息,这一路她真的是太倒霉了,也太累了。她闭了闭眼,却睡不下去,叹了一口气,又睁开了眼。
萧烬收敛起脸上的神色,坐到镖车上,
“萧兄,他们来了吗?”姜玉白迷迷糊糊地问着。
萧烬点点头,姜玉白乖乖蹲在那里,萧烬看着她疲倦的模样,他的眼眸深处划过一抹心疼。
“萧大侠,你说她们愿意救助姜公子吗?”镖头担忧的问。
“如果她不治,那只能把她杀了,毕竟这是她们养的,肯定是有办法的,不然自己人要是中了蛊毒,那会引起很多麻烦。”萧烬坚定地点头,这是唯一的办法。
姜玉白听见动静,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辆马车。
萧烬掀开帘子,对里面的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一双绣着兰草的黑靴踏出轿子,一阵风吹过,吹掉了轿帘,露出里面的一个曼妙身影,她一袭紫裙,腰肢纤细,长发挽起来插了支碧绿簪子,衬得皮肤莹白剔透,她的五官美丽精致,但是脸颊微红,仿佛染上胭脂般娇艳欲滴。
她的视线越过萧烬的肩膀,朝着姜玉白的方向看过来,两人的目光交汇,姜玉白依然躲在树荫下,紫衣女子冲她微微一笑。
她没想到,竟然有人替她们试蛊,幸运的是这蛊还没成熟,所以姜玉白的疯狗病暂时还能压住。
紫衣女子验了货,走到姜玉白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然后转头问镖头这是什么情况?
镖头刚要站出来,萧烬先一步抢答道:“这是我弟弟,在装车的时候,染了病。”他声音还带着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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