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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秋心道,心里则十分遗憾。
她此前便觉得叶采苓并非凡俗之人,见她行事气度礼节,都与常人不同。
后来知晓她与云州谢氏关系匪浅,便以为是谢氏诗礼世家,教养得当之故。
但现在一细想。
那礼节气度固然好,但谁也不能否认,叶采苓她容貌也是一等一的清婉姝色。只怕在云州,都挑不出来几个有这样容貌的女子。
若她的身世真来源于宫中。
却好像更能说的通。
她小心地看向身旁好友的脸色,以为会看到同样的遗憾。
毕竟这是可能揭开她身世的机会。
却见高天明月之下,叶采苓只握着那棋匣,依旧怔怔地在想着什么。
她神色复杂,一双眼眸似有喜色,细看却又像是悲意。
却只低低地重复了两句那称呼。
筠儿。
此刻棋局已解。
脑海里方才那些出现的记忆却正在像日光下的薄冰一样,无声无息地消融。
最后消散的,是记忆里那女子的声音,带着温缓慈爱,却又十分坚决地告诉她。
你一定要记住这棋局的解法,筠儿。
现在她解开了棋局。
却为何。
那女子的脸,却再也记不起来了。
是娘亲么?
你唤我筠儿……我又该如何唤你呢,阿娘?
“嗳,无妨的。”
时青卓看叶采苓神色不对,立即发挥他最擅长的乐天心性,此刻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她肩膀。
“不就是过上几日么?莫急,这几日我天天来徐家,就等着徐夫人邀我进门,我再当即唤你,如何?”
“罢了,这样或许还有些慢。我便直接把行军帐扎在徐家门口,可好?”
叶采苓一愣,心道这人果然还是没懂她此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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