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道盈径直出去了,站到自家婢女伞下,却是并未走,而是带着些气望着叶采苓。
而叶采苓虽与谢泓关系匪浅,以她的身份,却自然并无单独车驾。
叶采苓望着外头的雨也是一怔。她自从选上女官,便也不再于谢府居住。谢泓将茶楼全权交付给她,她已经搬入茶楼许久。
时秋心笑道:“无妨,你与我一同走便是。”
两人正在谈笑,却听得爽利的马蹄声。时秋心笑盈盈地招手,道:“长兄,这边——”
白马在两人面前急停。青年人一勒缰绳,轻捷地翻身下马,道:“真是顺路,你可知晓今日武举的试场就在你们这别院附近,我一考评完就过来了。”
却见妹妹身边立着的女子。望着年纪并不大,眉眼在雨夜里却是极为好看。此刻府前琉璃宫灯照在她脸上,灯下看人,她容色更加殊丽,清绝无双。
他却忽地想起前些日子那神棍给他算的那卦——坎为水,命定之人来源于水上。若你看到她,会有心如鹿撞、怦然悸动之感。
不就是此刻。
时青卓突然清了清嗓子,却是没敢看叶采苓:“咳,秋心,这位姑娘是?新认识的友人么?”
他抖了抖斗篷上的雨水。
此时在府门口等着离开的贵女还有不少,却都望着这边。
有人低声道:“时小将军方回京,却是更加潇洒了。”
“我是真觉得时秋心运气好,上次遴选刚巧够年龄,上试场演练了一番,这次却马上中了。听说在府内也不怎么学的,只喜欢看话本。”
“是啊,还有时小将军这样潇洒的兄长。”
时青卓自然不知道贵女们在窃窃私语什么,却是只等着面前两人回应。
时秋心笑道:“这便是我今日新认识的友人,今年甲榜第七的叶姑娘。长兄你可知,叶姑娘便是那位行月茶楼的掌柜呢。”
面前的青年男子眼睛更亮,道:“啊,那行月茶楼我与家妹去过几次。早听过掌柜盛名在外,却没想到本人如此文秀。”
叶采苓笑道:“原以为是随便开着的,未能想到如此受人欢迎呢。”
白马在旁边不耐地抛着蹶子。
时青卓不理,只道:“这,这行月茶楼里橘豆红、三果普洱都是极不错的。我记得那云州白茶,像是搁了些果子柑子在里头,却是很清新。”
叶采苓一听便知道是懂行的,道:“时小将军对茶叶是颇有研究,我那茶确实是放些陈皮,这是云州本地的喝法。你们兄妹二人若不嫌弃,我便改日遣人送了到时府上去。”
时秋心笑道:“如此便是最好。”
见家兄未动,她微微抬手示意时青卓:“咳,兄长,外面风冷,要么我们今日先送叶掌柜回茶楼?”
时青卓忙道:“是了,叶姑娘,便随我一道——”
温道盈她在自家马车里冷眼看着这一幕,却是更加不爽。
本以为这叶采苓的马车来不了,一时无法离开,却没想到她转眼便与时家打上交道。
罢了,她偏头对车夫道:“我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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