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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也顾不上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边呼喊一边往人群中追去。可是大街上人太多了,不大一会儿,那辆马车已经失去了踪影。
“孟龙,你快带人去查,弄清楚是哪家的马车!”孟龙立刻领命,一声口哨,几个黑衣人突然凭空而出,尾随孟龙而去。
风斐扬随即回到风家,向风老太爷回报。
以风家的势力,很快便查到那辆马车出自谁家。
施意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回家等到着她的却是家法侍候。可是她更知道现在她什么都不能说,不然苦的只会是自己。
“见了夫人还不跪下!”李凤芝身旁的奴才一声大喝,施意便被两个强壮的奴婢强按着跪下。
“从你进门那天我就告诉过你,这里可是相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家,岂是你说进就进说去就去的!再说了,你既然进了相府的门,就得守相府的规矩,女眷没有我的允许是不许私自出府的,难道你都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或是……早就不把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了?嗯?”李凤芝在江妈的搀扶下来到施意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这小贱人很会做戏,进门这么久,一直无法治她。外面那个狐狸精她早就解决掉了,就眼前这个却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江妈,还站着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教你怎么做?”李凤芝扬起一抹狠俐的笑,她终于有机会了,欧阳景还没下朝,就算打死这小贱人也没人敢管。到时候随便弄个罪名,量谁也不敢声张。
江妈取来刑具,一根缠满细银刺的荆条。
抬起头来,强压下心中的俱意,施意只能不停的向李凤芝磕头。
“夫人,对不起,奴婢下次不敢了!”她怎么能说,其实是欧阳景让她去的门。这一年来,她不是不知道李凤芝的狠,再加上她为欧阳景产下一女已经让她气恨在心,此时再说,只怕旧恨加新恨她会生不如死。
“哟,你可是老爷最宠爱的小妾,怎么能自称奴婢呢,咱们相府可没这个福气请得起你这般高贵的奴才!今天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用家法治你,我也无法在这些下人面前服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好委屈妹子了。江妈,动手吧!可别让下人说我们做主子的不公平,你可得仔细点!”李凤芝抬起手假意拭着眼角,却藏不住嘴边那得逞的狠笑。
江妈眯上眼,甩了甩鞭子,那破风的响声让施意不住的缩瑟着身子。
下人将大门围个水泄不通,有看好戏的,有担心的,却无一人出面。
当第一鞭下去,那勾着皮肉的痛差点让施意晕阙过去。
痛!真的好痛!
“江妈,没吃饭吗?下人都看着呢!”吹了吹手中的茶,李凤芝就像那坐在戏台下面的戏迷看得津津有味。
“夫……人……”施意笑了,如果就这样死去也好,她很早就不想活了。可是她恨,她恨那个让她失去清白而不得不嫁给欧阳景的人,所以她活着,活着看那个人亲手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
“打,给我狠狠地打!”李凤芝一看到她唇边那抹笑,心中的恨意如喷涌的岩浆,刺烫着她的心。抢过江妈手中的鞭子,她发疯似的抽打着已经血淋淋的施意。
一颗石子突然飞了进来,正好击在李凤芝握鞭的手上。
“啊!好痛!是谁?!”被石子打中的李凤芝痛呼出声,鞭子也脱手飞了出去。
“恶妇!”屋内的人只觉得一阵风刮过,晕阙在地上的施意便失去了踪影。众人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就被李凤芝呼天抢地的尖叫声惊呆了。
李凤芝左边脸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江妈早就呆在一旁,下人也吓得四处逃患。
相府的上空嘶吼痛嚎声久久不绝……
静静的抚着盖上黑丝缎的铜镜,李凤芝面目狰狞,她拿起桌上的茶壶使劲的往铜镜砸去。一晃已经过去了十四年,从那时起,她就再也不敢对镜理妆。每每看着那隔着丝缎仍泛着冷光的镜面,她心底的恨就像恶魔一样叫哮着,嘶吼着……却不知这叫恶人有恶报。
“天啊,夫人又开始砸东西了!”站在外面守门的丫环惊慌失措的看着同伴。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到了!小心她发起疯来连我们都得遭罪!”小绿心有余悸的抚着心口,上次她也是不小心讲话被夫人听到,本来飞向铜镜的茶杯突然往她额头飞来,要不是她闪得快,现在只怕早就见阎王了!
“小绿,你猜这次又是谁惹到她了?”小红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还用说吗?肯定是少……二小姐啦!”小绿在说起这个二小姐时口中带着无限的自豪,她好羡慕豆子,能侍候二小姐,可以自由自在的东奔西跑,还可以玩到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哇!是二小姐呢!也是,除了二小姐,还有谁能有这能奈呢!”小红也是一副羡慕的口吻。
“二小姐真俊呢!嘻嘻……”不知想到什么,小红突然吃吃的笑出声来。
“花痴!”小绿白了她一眼,不过说真的,男装打扮的二小姐真是玉风临风就像观音大士座前的金童小仙呢!
[云破月出花弄影:第三章孤影强欢颜脂粉戏主仆]
“豆子,快跟上!”一个粉妆玉砌的公子穿着一身粉紫色的锦袍,一头黑发拢向头心,齐眉勒着凤舞九天金抹额,几丝碎发顽皮的散在眉间眼角,唇红齿白,凤眼含笑。
“小姐,又钻狗洞啊!”豆子哭丧着脸,十分的不愿意。
“怎么?不想出去玩吗”欧阳弄影俏皮的一眨眼,轻敲了一下豆子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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