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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兴抱着我一直向前走,穿过花园,路过昨夜我摘荷花的池塘,走过了大半个山庄来到一处种满竹子处停下脚步,几乎是欧阳兴刚停步,竹林里闪出一名穿黑衣的男子,连整个脑袋都用黑布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细长的单凤眼,本应是双春色无边的眼却染上了寒意,带着女王般的**,男子并不是很健壮,黑色紧身衣勾勒出**纤细的身体,一身黑衣的他总有着**的气质。阿也给人的感觉是很纤弱的,但实际上他的速度却比欧阳兴快。
“来者何人?”
“主上让属下带小九儿来拜见。”
“阿也,让他们进来。”庸懒的声音从竹林深处传来,淡淡的有些虚无缥缈的味道。
听到那声音,阿也向我们微微点了下头,便迅速离去,眨眼间就失去踪影了。
欧阳兴抱着我继续向竹林深处进发,一路听着竹叶在风中沙沙响,闻着竹子独有的清香,感慨,现在的杀手可真会享受啊,哪像现代杀手经常需要更换住所来躲避特工的追踪,在这里哪有那么多的科学侦测啊,谁的武功高谁就可以逍遥法外,这年代可真是杀人狂魔的天堂啊,开始觉得穿越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转过一排竹子,便看见一座深藏在竹海中的竹屋,屋前的竹塌上卧着两个人,两人专注的盯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仿佛黑白两支大军正在撕杀,两位统帅各持黑白子,互不相让。
欧阳兴抱着我来到他们面前将我放下,向竹塌上一人行了个礼就拉着我退到一边去了。一时间空间像是安静下来一般,只有叶子的沙沙声和棋子落下的声音。
等了些时候依旧没人开口说话,竹塌上的两人酣战已久,旁边的欧阳兴面无表情,低垂着眼帘不知想什么。
抬眼打量着手持白子的青衫男子,一直以来我都不相信杀手身上是没有血腥味的,但是眼前的这名男子却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一身青衣衬托着温润的面孔更显的文雅如玉,一支碧玉簪子将头发简简单单的挽起,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与之想对持黑子的人穿着身剪裁合适的黑色绸缎服,衣领袖口下摆绣着紫金色腾纹,一条墨紫流穗腰带束缚出精干的腰肢,与青衣男子七分相似的面容呈现的不是温润的神色,相反是如同凛冽的寒风似的死人脸,俗称——面瘫。
我就搞不懂了,两兄弟明明干的是一样的事,为什么气质上却如此的南辕北辙呢……
纠结在这两兄弟为什么不像的问题中的我,被突然袭上心头的杀气所惊醒,抬头看向坐在竹塌上的面瘫主上司徒残,虽然被他用杀气所惊醒有些怒气,但庆幸的是他见我年纪小并没有释放太多的杀气,自然也没有勾起我噬血的**,我可不想刚觉得活着还有那么点意思时就要挂了。
接过阿也泡的花茶,略微的抿了口茶,看着眼前毫不畏惧的盯着自己看的小家伙,司徒残觉得自己又找到了个好玩的了,真想看看这双清澈的眼睛染上血腥时的模样,那时的样子一定妖艳而美丽吧,勾起唇角,露出个邪魅的笑容,红艳的双唇缓缓的吐出句话。
“把他送去毒谷吧。”
第十四章
听到司徒残的话,欧阳兴一脸的诧异,难以置信的望向司徒残。
“主上,小九儿才四岁啊,而且他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啊。把他送到那里无疑是要他去死啊,主上!”
本就冷然的脸在看向激动的欧阳兴时更加的阴冷,眼中多了抹冷冽的杀意,淡淡的将手中的茶杯递给阿也,“换。”同样淡淡一个字从那红艳的嘴唇中溢出。
阿也低下头,双手接过茶杯,沉默的转身去换茶。
看在我的眼里就如同司徒残将他的怒火转移到无辜的人身上,为什么呢?司徒残是主上吧,一个门派的主上为什么会有顾忌呢,欧阳兴又有什么让他可顾忌的呢?还是他现在需要欧阳兴?
一时间全场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阿也将重新泡好的茶水递给司徒残,喝了口茶水,司徒残抬起眼帘看向欧阳兴开口道。
“欧阳堂主,这是命令。”
欧阳兴的身体不可察觉的微微颤动了下,如果不是我一直紧挨着欧阳兴也察觉不到他这一轻微的颤动。
“是。”欧阳兴低声应答着。
对着我们挥了挥手,毫不在意的让我们离去,扭头又与坐在对面的司徒萧下起棋来。阿也低着头伫立在欧阳兴身边,连一眼都没有看我们,做为司徒残的侍从,阿也无疑是最为出色的,在需要说话时开口,不需要时哪怕用剑指着他,他也不会说一句话,超强的办事能力,总是在沉默中将一切都办妥,无须司徒残多说一句话,这样懂事能力强的侍从自然深得司徒残的喜爱咯,也是唯一一个在司徒残身边成年的侍从。
而司徒残的弟弟,司徒萧从我一出现时就细细的打量着我,我在他眼中看到好奇,好奇欧阳兴带回来个什么样的人,有些恍悟,还有些怀念和探究,当听到司徒残的话后眼中复杂的神色变成了深刻的悲伤和怜惜,他一直目送着我离去,这个儒雅的男子竟然一直怜惜的看着我离去。
可笑,我九幽什么时候需要别人的怜惜吗,不需要,一直都不需要,我不需要这种对我来说一无是处的东西,真的不需要……
淡淡的瞄了眼一直目送着欧阳兴与那个有趣的孩子离去的弟弟,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回过来神的司徒萧。
“萧,你很在意那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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