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淡这才看到他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上了一根针,跟之前修射到她身上那根很相似。她看了眼费列德,隐约知道在她转身跑过来的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了。
她给了费列德一个干得好的眼神。
修早年打过很多抗生素,一般麻醉剂对他来说效果并不是特别强烈,但会损耗一部分他的力气。
若是没受伤的情况,又有夏淡作为掣肘费列德的利器那他还有些胜算。
但现在的情况他知道自己是毫无胜算可言了。
心底叹息一声,他明白,现下的情况他已不可能带走夏淡了,而且还要尽快脱身,如若不然等待他的恐怕就是瓮中捉鳖的下场了。
有几分可惜的看了夏淡一眼。
夏淡拢了拢身上犹带着体温的外套,穿在男人身上看起来非常合身的衣物穿在她身上居然都到了她的大腿处。
原来自己这么娇小。
夏淡快被这个认知感动哭了。
临走前,夏淡看倒在地上的男人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比恶魔还要邪恶的笑容。
“费元帅,你会后悔的。”他这话说得很轻,甚至连一丝威胁的威胁意味都没有,但夏淡就是冷不丁的感到一股冷风直接从脊尾爬满了整个背部。
费列德没有答话,也不再看地板上的修,而是转身打开另一侧的舱门,将与飞舰并行的另一架飞舰也自动将门打开,抱着夏淡走进去。
费列德似乎没有要对付修的意思。上飞舰前,夏淡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了眼躺枪的队长大人。
咦?
她的眼睛蓦然瞪大。
怎么。。。。。不见了?
舱门在他们进入后自动关闭,费列德将夏淡放在位置上。
夏淡并未听到费列德下了任何驾驶命令,飞舰便自己动了起来。
夏淡张了张唇,忽然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最后只好道:“你。。。。。。怎么来了?”
费列德并未回答她,只是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按下操作台上的一个按钮。她身下坐着的椅子很快就自动变成了一张床。
她瞪着那张床:“。。。。。。”这么方便。
接着费列德走到一边的储物柜前取下了一床薄被扔给她。
“这个区域并不能进行空间跃迁,所以还会开一段时间,累了就先睡一觉吧。”
此时是夜晚,按照她的生物钟来说早就该睡觉了。而且又经历了之前的一系列糟心事更是累极。
飞舰飞行中不算颠簸,但大概是经历了太多糟心事了,她反而有些失眠。不过还是乖乖的抱着被子躺了下去。侧眸看着坐在驾驶台前的男人半响又无聊的闭上了眼睛。
夏淡以为她不会睡着,但意外的是她闭上眼睛之后很快就睡着了。这竟是这段时间以来首度安然的睡眠。
她把这归咎为女人崇尚强大的异性,呆在这样的异性身边时总会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到达目的地时还是费列德将人抱下飞舰的。
费列德看着夏淡熟睡的脸,不知为什么心底有有一块地方竟渐渐柔软了下来。
第一次看见夏淡的时候,她正将一根小铁棍刺入雷蒙德的身体中,那种明明害怕却又拼命忍着让自己坚强的表情让他过目难忘。
从出生以来他所接受的都是铁血教育,这样的一个前所未有的柔弱好欺又带着一种隐忍的坚强生物给了他非常新奇的感觉。覆满厚茧的手掌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抚摸至颈侧,睡梦中的夏淡抱着自己的被子一角翻了个身。
费列德看着她无意识中露出的有着圆润弧度的肩膀,眸中的神色愈发深邃起来。这个自然雌性和他所接触的其他任何雌性都要显得不一样。虽然她有时候看起来张牙舞爪的,但他知道她其实非常缺乏安全感。这一点从她就算是睡着了怀里也一定要抱一个东西就能略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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