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晚玉,特来请罪。”
陆怀瑾这会儿正坐在榻上,细长的指尖撑着额头,一副倦怠的模样。
白衣之上,已经染了许多的血迹,瞧着格外吓人。
“你有什么罪?”
林晚玉抿了抿红唇,伏在地上,低声说道:“奴婢未能尽伺候世子的本分。”
陆怀瑾勾唇冷笑:“方才拖走的那人说,今日是你让她来伺候本世子的!”
林晚玉身形微颤,如实说道:“从未!”
“事到如今,还想瞒着本世子?”
陆怀瑾唇边笑意逐渐扩大,墨色眸子里,多了一丝凉意。
话音落下,一个玉镯在她身侧炸开,“啪”的一声清脆的鸣响,吓得林晚玉面色微白。
她徐徐抬起头,垂眸看着地上碎成几半的镯子,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的合了合眼眸。
这个玉镯,是那日她给周丹琳的。
“殿下息怒,太医说殿下如今身上有伤,不能动怒。”
她仅看了一眼,就默默的挪回眸光,恭谨的伏在地上,等候着命运的审判。
“过来!”
陆怀瑾面容清冷,声音也冷冰冰的,在这个充斥着盛夏暑热的屋子里,让人忍不住浑身战栗。
林晚玉跪着挪到他的面前,抬眸看他。
这一次,她眼底的恐慌被她掩去,只剩下了苍凉。
“奴婢有罪,请殿下责罚。”
这种眼神,陆怀瑾头一次在她的眼里看到。
就像是掉进陷阱里的野兽,奋力反抗失败后的颓然。
她认命了……
陆怀瑾冷笑:“你就没有什么要同本世子解释的吗?”
林晚玉垂眸不语。
她明明可以解释,可以狡辩,将之前的事,一概推到周丹琳的身上,可是她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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