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咏宁闻言,跪在他的面前,再次哭了起来。
“表哥,我……表哥,我还是死了吧!”
说完,她站起身,看准一旁的柱子,快步朝柱子上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春城挡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
陆怀瑾眸子微冷:“要死,死在外面,别脏了本世子的地方。”
有些人,他给了机会,却不中用。
林晚玉望着哭的伤心的何咏宁,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子共情。
尽管她知道,何咏宁同她,不一样。
她深吸了口气,握着陆怀瑾的手,温声说道:“殿下,你先进屋吧,我来同何姑娘聊几句。”
陆怀瑾侧眸看她,迟疑了片刻,沉声道:“对待一些冥顽不灵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你身子不好,该回去歇着了。”
林晚玉还想说些什么,被他一下子抱在了怀里,迈步朝屋里走。
冷风在院子里穿行,月色朦胧,落在院子里的人身上。
春城松开何咏宁,沉声道:“属下送姑娘回王府吧!”
何咏宁哭的眼圈通红,宛若一只小兔子般,抬眸看他时,似是含满了深情。
她盈盈一拜,软声道:“多谢春城大人,我可以自己回去。”
说完,她带着丫鬟迈步离开。
春城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朝另一边走去。
正屋里,林晚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也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憋闷,惴惴不安。
就在她翻过身背对着陆怀瑾时,身旁的人,徐徐的开了口。
“我先前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名为陆嘉宁。从小,整个王府只有她是真心对我,有什么好吃的,总想着给我,女孩儿家学会女红,都是给情郎绣手绢,绣香囊,而嘉宁学会女红时,是给我绣棉袍。”
“后来,嘉宁的姨娘受辱吊死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嘉宁被卖进了青楼,遭人侮辱,被强行灌下无嗣汤,从那之后,就疯了。”
“我将她救回来时,她连我都不认得了,这些年,我一直将她安置在了平城的庄子,安排了护卫和郎中照顾着。”
“经过这么久的疗养,她的情绪也安稳了许多,可前些日子,不知为何,又突然发病,护卫怕她有个三长两短,便派人来回禀。”
“也就是那一日,我同你说,有急事需要出城两日,当时手臂上的牙印,许是我控制她时,被她咬上的。我不便多说,是怕知道的人太多,会危及她的性命。”
“晚儿,她与我来说,是我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之前本打算带你去见她一面,再同你细说当年,可我发现,此事已经成了扎在你心头上的刺,所以我今晚向你坦白。”
他从前的时候,从不在男女之情上有过什么想法,也不曾和女孩真正的相处过,所以他不懂得女孩的心思。
可是席间,借着月色,他回头看她时,看到了她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与难过,他的胸口也闷闷的。
至此,他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持身中正就足够了,他要给她安全感,给她信任自己的理由。
话不说出口,旁人就永远也不知道。
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了,书中所说的这句话。
这是陆怀瑾为数不多的坦白,真诚坦荡的同她说了这么多。
每一个字,都饱含深情爱意,让她的心,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林晚玉回过身,摸索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紧紧攥着。
“怀瑾,谢谢你。”
谢谢你,从一而终贯彻至深的爱意,让我可以在无数次风浪之中,准确无误的找到那一艘属于我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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