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云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快步走上前就去推门。
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出来的是天青。
“将军出什么事了?”她心惊胆战地看着地上的血迹。
天青脸色发白,却摇了摇头:“将军没事,他让您在房中等他。我去请大夫。”说完他随手将房门又锁上了。
惜云满腹疑云,还是命下人把地上擦干净,回了房。
不一会儿,谢珩就过来了,一脸的严肃和疲惫,外袍上还沾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到底是谁受了伤?发生什么事了?”惜云急不可耐地迎了上去。
“你放心,我没事。”他把外袍脱了下来,按着眉心,“是柳卿,她伤得不轻。这几日她不方便回花月楼,恐怕要留在将军府养伤了。”,
惜云心里咯噔一下:“你今日没去送祖父是跟她办事去了?”
“云儿,你别多想。此事事关重大,只能今日才有机会办。柳卿为了掩护我,胸口正中一箭,现在还昏迷不醒。”他神色有些懊恼,叹了口气。
她嘴角扯出一丝笑:“你怕我多想什么?她帮你办事,又救了你,这几日我派几个丫鬟专门去伺候她。”
“云儿,多谢你。今日多亏了她,办成了一件大事。”他轻轻揽住她的腰,心中汹涌澎湃。
若不是撤退时遭遇了后山的一队暗哨,柳卿替她挡箭受伤,今日在沈府可谓收获颇丰。
他潜入佛堂时,白心兰正在念经,虽已年过五旬,依旧青衣乌发,面色润泽,除了头上一支木簪再无任何首饰,一股子出尘的空灵之气。
听见声响,她转头看见一身黑衣的谢珩,只惊了一瞬,也并未大呼小叫,只是淡淡地说:“阁下可是走错地方了?我已几十年不问世事,身无长物,也无金银珠宝,恐怕要让阁下失望了。”
说完了她闭上眼,继续旁若无人地念经敲木鱼。谢珩被惊得半晌没说话,没想到沈府这位名存实亡的夫人竟然如此淡定超然,她跟沈如松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人。
“在下今日前来,是想向白小姐打听一位故人。”
他莫名觉得沈夫人这个名号配不上她,从怀中掏出那支桃心银茶匙递到了她面前。
“一心堂的冷一帆,白小姐可还记得?”
白心兰双眼猛地睁开,接过茶匙,摩挲着手柄上刻的几个字,眼中波光闪动。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有这个东西?”
“是今日出殡的上官瑞大人临终前留下的,让我拿着这个东西来问白小姐一些事。”
“上官瑞死了?”白心兰的眼睛没离开茶匙,“这么些年还留着这东西的人,都是他的挚交。这下他在地下又能有人陪着一起点茶了。”
“上官老大人让在下找您,是有一事相求。”
“请说!”白心兰和他坐在茶案两端。
“听说冷一帆前辈当年正在研制醉心曼陀罗的解药,不知那解药可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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