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骤然一缩。
“就是因为想你了,就……”她深深地呼吸一番才勉强能说完一整句话,“才来见你了啊……林槐,他也不知道的,我没告诉他。”
她在他面前,依然不习惯直接称呼林槐是哥哥,总觉得奇怪。
可她也不再把他当哥哥了。
“……”他寂了数秒。
目光陡然一沉,一点点地,深沉下去。
“行啊,”倏而他又扬起笑容来,简直像个彻头彻尾的恶棍,“给我吃饱了,就放你回家。”
她突然就后悔,今晚就这么贸贸然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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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榣在玄关三两下踢掉高跟鞋,把裙子拉链随意地拉开了一半,束缚许久的上半身和腿脚,同时得以舒适。
她光着脚上了楼,走到阳台,顺手打开推拉门。
月光倾泻入内,波光粼粼地洒在地面上,一片沉静的银色光海在她脚底缓缓流淌。
她点了支烟,坐入靠窗的沙发椅里。
凉风习习,一股清淡的栀子香飘荡在鼻尖儿上。
林栀失踪后的很多年,林问江还有在家门边儿种栀子花树的习惯——他亡妻还在世时,就有这个习惯了。
死了再种,再种死了,直接买个盆景。
反正长不了多高,也不占空间。
当然,也活不了多久。
林问江偶尔会苦恼,花开得不好,不盛,不知这盆会不会死,但这些话,自林栀回来后就没再说过了。
也没人管,那花儿到底长得如何了。
林栀回来了,从那之后,林问江和林槐的重心,都向她倾倒。
可她,好像总是可有可无的。
林榣没开灯,满屋都黑沉,整间屋子静得诡异,像个凶宅一样。
张姨说,林槐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前就回来了,没多久就睡下,她还特意多拖了些时间回来,还以为林槐会在兰黛喝到很晚。
不过,早睡了也好。
早睡了就不会来烦扰她了。
没多久,身后一束昏晦的光路贯入这方来,是二楼走廊的光。
门开了。
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纤细的双腿搭在扶手上,晃了晃,指尖一勾,慢条斯理地拉来烟灰缸,听他脚步越近,她头也没回。
他在门边站了很久,然后却是他先开口:“你刚才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林榣没回答,静静地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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