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早上起的早,但是中午在帐篷里补了觉,不困,闹着和景深一起看电影。
看的是随便找的一个古早医疗片。
评分不高,看封面像是喜剧,结果看到最后才知道是悲剧。
女主角的妈因为一场手术死了。
女主角不停的上访,不停的上访,不停的上访。
最后死在了上访路上。
南桑吃着薯片讥讽:“自己作死。”
景深盯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握着南桑的手隐约有点泛凉。
没人搭理南桑,南桑自己说,“人医生说了是个小毛病,可以不做手术,她因为爱面子想让别人夸她孝顺,非把她妈送到手术台上,医生和她说的很清楚,虽然是小手术,但也是存在危险性,而且还让她签了手术确认书,她闹什么呢?”
南桑说:“哪怕是再小的手术,只要躺在手术台上,生命便不由自己了,她早该想到的。”
她略凉薄说:“后来拿这是场小手术不该死亡大闹特闹,不过是为了让别人为她的后悔买单罢了。”
这场女主角在电影中的做派让南桑有点可恶心。
尤其是她母亲死亡后。
她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
口口声声说着不为钱也不为名的不停去上访。
其实就是让别人为她的后悔买单。
顺便歌颂她的孝顺,减轻她心里的罪恶感。
既然如此。
为什么要送她母亲上手术台。
南桑说完不说了,用胳膊肘捅捅景深,让他抱自己去洗手间再刷个牙睡觉。
捅一下,景深却没看向她。
依旧看着电影谢幕的画面。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桑颦眉,“我困了。”
景深终于回神,弯腰把南桑抱起来去洗手间。
这晚南桑睡到一半迷迷糊糊的睁眼,手轻触一瞬身侧。
冰冰凉凉。
她睁开眼坐起身环视四周,没瞧见景深,只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
南桑自打失忆后就没抽过烟。
闻着烟味有点犯烟瘾了。
下床去门口开了条缝。
不过一下。
差点没被客厅窗户吹进来的闷热风吹回去。
她站定,侧目看向站在阳台窗边的景深。
景深躬身面对窗户。
身上的睡衣和漆黑的发被闷热的风吹的飞扬肆意而起。
而他手中夹着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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