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北部立项后,数不清的人家想掺一脚。
只这一个月。
新注册的建筑公司多到像是雨后扎出来的春笋。
不好说其中有没有景深悄摸的背着她成立的建筑公司,在招标途中把北棠给踢出去,让她翻身的本钱打水漂。
南桑如今谁都不相信,哪怕已经买通了财务经理和副经理,却还是不信。
南桑要跟招标。
和北部项目有关的每一步,她都要走一遍,把全部都掌握在手里。
这样才能安抚她的多疑和因为对这方面不懂,怕被算计的不安。
景深抬眸,视线落在她手背后的姿势上,把领带扯掉,“半个月后再说。”
南桑沉了脸,“你想把我从招标中撇开?”
从招标公布,到标书递上去,到出来结果,前后要一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标书已经递上去了,只能被动的等待结果。
景深换了拖鞋,原地静默几秒,把领带整个扯下来,“半月后我带你去一遍流程,半月间……”
景深朝前走了一步。
修长白皙的手掌屈起,另外一只手慢吞吞的用领带轻轻缠绕掌心。
待黑色的领带在掌心牢牢缠裹住后,抬眸看向南桑,瞳孔黝黑又绝对,“你给我老实点。”
上次陈绍萱的事后,这是景深和南桑的第一次对话。
俩人之间没了之前在洋房里四目相对的平和,隐隐的,剑拔弩张。
景深眼底甚至隐带浓重的不耐。
俩人俨然因为陈绍萱的事,撕破脸了。
南桑握紧背后的匕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理由。”
半个月后标书已经递上去了,只能等结果。
南桑感觉他说半月后带她走一遍流程,是在哄傻子。
南桑年少对景深多信任,到如今,便有多不信任。
之前怕景深在标书上做文章只是怀疑。
因为景深一句半月后再说,变成了百分百的确认。
景深就是要在标书上做文章算计她。
南桑要听他编造出来的理由是什么。
景深垂眸摆弄自己掌心的领带,抬眸间唇角挂着冷笑,“就你现在这个疑神疑鬼的德行,说和不说有区别吗?你照样是不信。”
景深突然朝前迈了好几步,手直接握住南桑的肩膀。
在南桑措不及防间回眸时,手掌顺着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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