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学士言重了,学士何罪之有?都怪本宫,入席前同他们说今日不必守着那死板的规矩礼节,大可开怀畅饮,因此才有了那荒唐的醉酒之言,好在有学士悬崖勒马,不至于等那些话传到皇兄耳中,追悔莫及。”
魏福音引他坐到仅次于靖忠侯的尊贵席位,又从流萤盘中接过两杯酒。
“学士请上座,本宫也是您的学生,今日暂且免了君臣之分,我同学士只论师生情谊,老师来贺我开府之喜,我心中甚是欢喜,请老师饮下学生敬的这杯酒。”
谢云天清冷睿智的面庞终于稍见和缓,接过魏福音递来的酒杯,口中吐出一个“好”字,掩面饮酒。
动作中透露着无人可及的儒雅。
魏福音颇为欣赏地望着他饮酒的动作,却没发现,不远处的魏辞正紧紧盯着她的脸,眼底又染上几分幽暗。
谢云天入座后,宴席上的气氛便不再像方才那样嘈杂随性了。
虽然不随性,却融洽了几分。
没有人说长道短,捻三惹四,众人只谈些风雅文章和坊间趣闻,倒也不见得无聊。
宋清柔胆战心惊地坐在魏福音身边的席位,本来该是美滋滋地,可是如今却觉得烫屁股,不时地偷瞄谢云天,转头又苦闷地饮酒。
今日魏福音喝的不少,虽有宋炳文替她挡了几回,可是敌不过敬酒的太多了,她也不排斥小醉一回,反正等宴席散了,回到厢房还不是倒头就睡。
宋清柔更是心中焦虑难安,只顾着一杯一杯闷头饮酒,渐渐地自己也没数了。
于是两个人到后面都面色坨红,目光迷离,倚在一起,说悄悄话。
“我跟你说,那鸟……那鸟你可得照顾好了……”
“你要是舍不得你就拿回去……”
“谁说我舍不得!我……给了你,就是你的!那该死的沈言之……”
“咦?关他什么事?”
“没……没他事儿……”
“我知道了!那鸟不会是沈言之送你的吧?”
“我呸……”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突然听见外头一阵喧闹。
魏福音眯着眼睛直起身子,看到有侍卫带着刀进了前厅,附在宋炳文耳边说了几句。
宋炳文面色一变,匆匆走上阶前。
“公主,商阳王联合太后私兵发动宫变,圣上的建章宫和后妃居所现已被私兵包围,外头街上也戒严了,到处都有商阳王的人重兵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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