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要做成什么样子,也知道自己母亲要求自己什么样子。
可他不想别人跟他一遍遍说自己要做成什么样或者他母亲要求他什么样子,哪怕不是出于恶意,哪怕是真的心疼他。
就好像快要睡着的人突然被闹钟惊醒,哪怕就算是生物钟也快醒了,但是只要被闹钟提醒过后就会只剩下疲倦。
别人提醒他,就像是闹钟一遍一遍的响。
余尚微微靠了靠墙,想着调节一下情绪。
至少面对不知情的人能轻快一些,至少不应该把情绪传染给别人。
在他闭上眼睛深呼吸的时候,有双手拉住了他。
“余尚同学,你昨晚到底多么想我啊?困得现在靠着墙补觉?”
余尚睁开眼,看见的是呈傅。
“是挺想的。”余尚顺着说。
“嗯,那你跟我回教室?”呈傅拉着余尚,“我知道的。”
“什么?”余尚问。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但我不说。”呈傅狡黠地笑了笑,“不想醒就不醒啊,我现在就给你把闹钟全关了。”
“第二天会迟到的吧。”余尚有点哭笑不得。
“你生物钟干嘛去了。”呈傅走到余尚面前,很认真的说,“你要变成什么样只有你自己知道,别人再怎么说也是别人,只有你是你自己,只有你才能让自己彻底的醒过来。”
余尚没说什么,就只是紧紧的攥着呈傅的手。
手心被攥的很热,像余尚此时此刻炙热的心脏。
“那我要是不想醒过来呢?”
“那也是你的选择,跟别人没有关系。”呈傅停顿了一下,决定说一句听起来比较狂妄的话,“我要你活得洒脱,只做你自己。”
“我要你成为你自己,然后最好再给我开个后门,让我进入你未来的世界。”呈傅笑着说,“毕竟我觉得这样的世界才是属于你和我的。”
“独一无二、真真切切不掺杂任何其他人的世界。”
余尚看着呈傅,突然觉得呈傅好像其实没怎么变。
小时候的某天,余尚曾经问过呈傅将来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那个时候的呈傅也是笑着,扯了根狗尾草耍帅道:“我要成为呈傅,成为我自己。”
“因为别人都是别人,他们都活得一模一样,我要做最特别的我自己。”
“你也是。”余尚摩挲着呈傅的手背,“你要成为最特别的你自己。”
呈傅嗯了一声,两人一块儿回到了教室。
呈傅深吸了口气,他刚刚其实没去刻意地听墙角,他是路过的。
其实自从沈菁语回来之后他就一些迷茫和不知所措,不清楚是堆积了很久正巧爆发还是什么,就是没来由的茫然无措。
是因为什么呢?
他其实看见了沈菁语的背影,虽然只是远远地瞧见了,但呈傅能清楚地感受到沈菁语一直一直都没变,她还是强势,还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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