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叫张贵。
虽然陈念不跟他们住在一起,却听刘琦说过,张贵睡觉打呼噜就像是打雷似的,没人愿意跟他睡一个宿舍。
太闹了!
刘琦当时还开玩笑的跟陈念说:“以后咱们出去执行任务,夜里都要有个人捂着张贵的嘴。不然等咱们埋伏的特别稳妥,夜里突然一个呼噜声把大家全都暴露了!”
在飞机上,全是大家的笑声。
以及张贵红着脸用力捶刘琦的动作。
“我记得,他好像是十九岁。”陈念擦了擦眼泪,又从旁边打来了热水,用毛巾一点点的擦拭着张贵脸上的血污。
常宇给张贵把那一身血衣都脱了下来。
听到这话,哽咽着用力点头:“是这次选拔的所有人里最小的。”
陈念手一顿,视线瞬间模糊。
小心又机械的给张贵擦脸,张了张嘴,后面什么话都没有说。
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人都死了。
一群人动作很快。
哭过之后,无声的将四名牺牲战友的最后遗容清理好。
看着躺在一起的四名战友,陈念和常宇带着其他人在床尾给他们敬礼。
之后,便将牺牲的战友遗体交到了后续负责火化的人手里。
等火化结束,他们还要去负责捡骨灰。
再带着这四个人的遗物,收拾好,会有人送到他们的老家去。
“陈念,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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