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你给朕说话。”老李龙目圆瞪,“你都教稚奴什么了?”
“……”
房俊一脸蒙逼,整个人都麻了,不断地问自己:对呀,我都教他什么了?你老李倒是先给个提示啊,我都教他什么了?
突然,房俊眼睛一亮,李渊刚刚说他们去西山了?
“陛下,臣教的无外乎民生二字。”房俊顿了顿,“之前陛下对臣说,想让晋王殿下遥领那里的大都督来着?”
“我……”
老李一阵咬牙切齿,我他妈哪知道你说的是啥?
这该死的女婿,你随便编一段不就行了?
朕不在乎你说什么,朕只想让你去被这个黑锅,你滴明白?
深吸了一口气,老李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朕想让稚奴遥领并州大都督。”
嘶!
包括李渊在内所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的并州大都督可是魏王李泰啊。
正在国子监修订《括地志》的李泰,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你们拼演技,和我有啥关系?我特么谢谢你们爷俩,我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对,那就对了。不管是遥领,还是实地为官,首先要考虑的就是民生问题。而西山流民、当地百姓都很多,恰好就是一个关于民生的小综合体。”
房俊也彻底放开演了,老李都不觉得尴尬,那就是不尴尬。
“陛下经常说民为水国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话不能成为空谈。首先要让皇子皇孙们去深切地体会一番。”
“西山,不管是流民还是百姓,对朝廷、对陛下都是感恩戴德。因此,臣一直在教导晋王殿下,身为皇子理应陛下分忧,为陛下解难。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先天下之忧而忧?
后天下之乐而乐?
周围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全都被这句话给震撼到了。
原以为,老李和房俊就是相互推脱一下责任,演一场戏,万万没想到房俊入戏这么深。
老李的眼睛瞬间红了,李渊更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房俊。
李二陛下深吸了一口气,拳头攥得死死的,“好贤婿,继续说下去!”
房俊也是急忙刹车,听出来李二的言外之意:别装逼了,快转移话题。再这么下去,朕都不知道怎么演了。你在逼逼就不是什么遥领大都督了,朕他妈的都得禅让了。
“臣始终认为,亡国之君都是商纣之流,实属咎由自取。所以,臣可以断言,只要按照改土归流的方法始终贯彻下去,僚人也就不足为惧了。”
哈哈哈!
李世民放声大笑,他最难受的就是李承乾身边的奸佞太多。
而且这小子,眼里唯亲是举,这就有些昏君的嫌疑了。
他一直在想,自己驾鹤之后,留下谁来辅佐李承乾。
现在看来,那个人已经出现了。
“房俊。”老李略微沉思,“朕很后悔没听你之言,但现在亡羊补牢尚且不晚。朕想让你去东宫,做承乾的伴读,你可愿意?”
“不去!”房俊想都不想地拒绝,“你儿子一门二心思的要弄死我,我去了还能活吗?”
“你……”老李狠狠一拍桌子,“你敢忤逆圣旨?”
房俊站起身,瞄准了紫宸殿最粗的那根柱子,“陛下,你想要弄死臣,臣绝无怨言。但让臣去东宫,臣就是撞柱子,血溅三步,也绝不踏进东宫丝毫。”
话落,房俊瞥了一眼杜正伦,对着柱子挑了挑眉毛。
杜正伦放下手中笔,发现房俊对准的就是他身旁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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