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么他被女星或者模特拒绝的话也都会被保镖知道吧?但他和你约会的时候,把保镖扔在了这里。”
“看来他认为新奥尔良比较安全,这里又远离人烟。但是他感到神经过敏的绝不只是关于女人的性丑闻,我想阿莱克森财团肯定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嗯!”
“总之,我们的关系与那些保镖和理查德的关系完全不一样。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现在我们只是为了把电影拍好而进行争论,就好像母亲和女儿两个人争着烤生日蛋饼一样。”玲王奈说。
“生日蛋饼啊。”埃里克说,“但这可是大问题。”
于是两个人返回金字塔入口处。外面的三个保镖仍然如同石像一样,一动不动地望着塔顶。
?
下午四点,舞蹈演员们唱着歌,热热闹闹地来到了拍摄现场。人数恰好是一百个,其中男性只有二十五人,而女性则占了剩余的那四分之三。岛上的卫生间只有一个,埃里克·贝尔纳和另两个工作人员在拍摄开始后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于是到卫生间附近去帮女演员们维持秩序。
他们把运进来的大批清凉饮料散发到每个人手里,早已准备好的音响开始播放音乐,在负责动作指导的舞蹈家面前,众人像表演团体操一样开始了场面宏大的练习。
在音乐的伴奏下,整齐的队列快速踏着节拍,在沙地和舞台上纵横交错地变换形状,金字塔内部到处都是飞舞的尘埃。
三台摄影机为完全掌握他们的动作,几次测试动作步骤。摄影总监手下的六个人在尘埃中反复操练。
埃里克·贝尔纳很快就躲到金字塔外边去了。天色渐渐昏暗下来,西面的海平面上空已经显现出橙红色。
入口附近,埃里克背对着大海,在一个能看见金字塔内部的岩石上坐了下来,望着在橙色光线下手舞足蹈的演员们的身影。这时他们穿着截短的牛仔裤和T恤衫,还没有换上演出服装。主角玲王奈仍然呆在神殿后面的休息室帐篷里,没有参加彩排。
“贝尔纳先生!”
海风吹在脸上,埃里克感到有些寒冷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因为金字塔内部充斥着快节奏的音乐,这样的男低音听不太清楚。
他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身,黑暗之中是里奇·斯比丁克高大的身影。
“什么事?”埃里克问。
“摄影队里有铁锤或者铁撬棍吗?”里奇·斯比丁克唐突地问。
“有铁锤,但是铁撬棍……”埃里克回答。
“要是有长铁棍就好了。”保镖用孤单无助的口气说。
“到底怎么了?”埃里克·贝尔纳问道。
斯比丁克的低音很难听清,他似乎有点急躁:“因为,阿莱克森先生的状况不太正常。”他盯着自己的鞋尖说。
埃里克从岩石上下来,右手推着保镖的后背,远离吵闹的音乐声,向圆形塔楼方向走去。
“他的状况怎么不正常了?”
“嗯……”保镖显得吞吞吐吐,现在两张脸离得很近,也远离了金字塔入口,声音变得清晰了,“我们敲门,但是里面没有反应。他就是睡着了也该有鼾声啊!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可是里面似乎没有点灯的意思。”
“他不会是睡熟了吧?熟睡中自然就不会点灯。”
“可现在已经五点了。从上午我们去叫他,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就算是熟睡时间也太长了。”
“嗯,说的也是……”埃里克·贝尔纳因工作原因,作息时间极不规律,所以他并没有像保镖那样感到异常。他经常通宵工作,直到天明才去睡觉,然后就是睡到傍晚五点也不睁眼。
“现在我们说什么也没有用。什么‘叫他却没有反应,怎么办好啊’这样的话,完全像个耳聋的老太婆的女佣。”他颇有些自嘲地说,“但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那就用铁锤和撬棍破门而入?如果阿莱克森先生正在酣睡怎么办?他肯定暴跳起来!”
“那怎么办?就这样等到明天早晨吗?”
“也可能是吃了安mian药才这样的吧?”
埃里克说话时黄昏中黑黝黝耸立着的圆形塔楼依稀可见。的确,七楼的小窗户看不见灯光。七楼前面的螺旋形楼梯上,里奇·斯比丁克的两个保镖部下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原来如此。看来他还在梦乡。是不是只有玲王奈才能把他叫起来呢?”
埃里克开着玩笑,踏上了螺旋形的楼梯,和里奇·斯比丁克肩并肩,慢慢向上走。
两个人的身影就这样顺着楼梯围绕着圆形塔楼向上升高。与金字塔的石基距离渐渐拉开,只见西边橙色的天空下,是平静幽暗的墨西哥湾。海面上的浮标钟在这种光线下呈现出乌黑的颜色。
又转半圈,映入眼帘的又是下面金字塔的石基。
随着两人的升高,太阳沉没到海平面以下,海风吹得人越来越冷,似乎又要起大风了。海上也随之翻起轻微的波浪,浮标钟时而鸣响,还有波浪在拍打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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