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徐芳芳知道案子要破了,为了在南宫寒面前露脸,赶紧在侍卫回来之前将真相说了出来。
&esp;&esp;“大人,这是一个误会。那毒药是婆婆自己买的。婆婆下了轻微的砒霜,在米饭里,原本是用来毒老鼠,却不知怎的,被萱娘炒成了一碗蛋炒饭。然后又无意中被相公看见,这才让婆婆一命呜呼。大人,这是一个误会,请大人明察。”
&esp;&esp;徐芳芳一语激起千层浪,众人此时也顾不得了,都发出了声音,大家都没想到,那砒霜竟然是虽是自己买来毒老鼠的。真是阴差阳错,最后竟然用到了孙氏自己身上。
&esp;&esp;南宫寒倒是没说话,屋内仍是一片寂静。
&esp;&esp;三个人各有各的想法。徐芳芳等着安定王待会儿表扬她,所以脸上带着梦幻的微笑。
&esp;&esp;赵昊已经把萱娘记恨上,不论毒药是谁买的,她娘的死总归是萱娘害的。萱娘这个小贱人,他一定要为他娘报仇。赵昊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esp;&esp;而萱娘则是在心里冷笑,徐芳芳的话打死他都不相信,那孙氏买毒药定然是为了毒死她,根本就不是所谓的驱赶老鼠。那碗剩米饭分明就放在平时用的锅里,那个时候他们三人都已做好饭,只有她没吃饭,很明显就是特意留给他的。
&esp;&esp;一会儿侍卫就回来了,的确如徐芳芳所言。药店老板形容了一下买药人的样子,分明就是孙氏。如此说来,真是误会一场。众人都一片唏嘘,感叹不已。
&esp;&esp;事情已经明了,真相终于大白,南宫寒也没什么说的,就准备举旗收兵,打道回府。
&esp;&esp;赵昊却在这时,突然大喊:“大人,药是我娘买的,可要毒害她的人却是萱娘。试问一个人发现了那碗饭有毒,为什么不把它倒掉,反而是留在锅里。萱娘分明是有意图谋不轨!请大人明察!”
&esp;&esp;南宫寒刚站起来的身体,听见赵昊的喊声,又做了回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萱娘,开始提问到:
&esp;&esp;“堂下萱娘,赵昊说的可属实?你是否存有害人的心思?”
&esp;&esp;萱娘也非常平静地为自己辩驳了一回:“回大人,这个屋里的老鼠特别多,大哥和嫂子也是知道的。
&esp;&esp;所以萱娘发现米饭有毒之后,便将米饭藏在旁边一个偏远的锅里,等米饭凉透,等半夜的时候再将它放在房间的角落,用以毒害老鼠。
&esp;&esp;所以那饭并非是萱娘故意不倒,而是萱娘原本也是准备用来驱赶老鼠的。”
&esp;&esp;众人原本已经相信萱娘的话,可赵昊却在旁边大声反驳着萱娘:“你说谎,你的那碗蛋炒饭根本就没有放在你所说的不用的锅内,而是刚好放在我们炒菜的大锅内。所以我才会打算把它热热吃掉。你在撒谎,大人,请您明鉴哪!小贱人分明就在说谎。”
&esp;&esp;萱娘沉默了,赵昊说的话像是真的,这么说,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整个事情的发展。很明显,知道从头到尾的事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在暗处观察的徐芳芳。
&esp;&esp;萱娘穿透的视线顿时射向了徐芳芳,徐芳芳一个颤抖又静了下来。
&esp;&esp;没错,晚饭过后,是她故意偷偷去厨房一趟,是她发现角落里落满灰尘的锅里面有一碗饭,也是她故意把那碗饭拿了出来。
&esp;&esp;可是这又怎么样,她倒要看看萱娘这小贱人,这一次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esp;&esp;眼看着事情来了一次大转折,萱娘又沉默不语,不为自己解释半句。院门口的街坊邻居都在小声的交流着。众人内心都认为萱娘正如赵昊所说是故意的,萱娘是存心想要杀害孙氏。
&esp;&esp;等了半天,等不到萱娘的话。南宫寒偷偷的对赤炎说了几句,然后赤炎便出了灵堂。
&esp;&esp;屋内的三人是觉得奇怪,可外面的人却看得明白,那赤炎去往赵家的厨房去了。似乎是想找到什么证据。
&esp;&esp;果然,一会儿赤炎又回来了,对着南宫寒点了两下头。这才不紧不慢的说到:“如大人您所料,赵家厨房的角落有一个常年不用的锅子,锅里边有一圈淡淡的痕迹,痕迹上的灰尘变少。看那样子,似乎是被圆形的物体压制后造成的印记。”
&esp;&esp;一听这话就明白,萱娘所说的话是真的,她并没有害人的心思,她是真的讲那碗饭放到无人关注的角落。
&esp;&esp;可是赵昊却在旁边大声的嚎叫,一直在喃喃着说不可能。他分明记得自己晚上到厨房后,打开平时炒菜用的锅里面就放着一碗饭。
&esp;&esp;而此时,这位大人却说无人用的锅台内也有一个痕迹,赵昊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顾不得安定王在场,赵昊急忙忙的也往厨房去看。
&esp;&esp;竟然真的如赤炎所说,那个没有人用过的锅底这是布满了灰尘,而且灰尘上有一圈圆形的痕迹。
&esp;&esp;纵使亲眼见到,赵昊仍选择不相信。他又回到灵堂,指着南宫寒和赤炎,眼睛猩红的大声骂道:
&esp;&esp;“你这个狗官,什么狗屁王爷,竟然联合杀人凶手陷害我娘。那锅内的痕迹定然是你吩咐这人做的,竟然是刚刚这位官爷故意弄的,根本就不是原来就有。
&esp;&esp;你个狗官,定然也是被萱娘这小贱人给迷住了。包庇杀人凶手,还有什么王法可言,你不会配为官,更不配称为王爷!”
&esp;&esp;赵昊此时的状态像个疯子,因为被打了板子,衣衫凌乱,发髻松散,又因为眼睛猩红充满着仇恨,完全给人一种发了疯的错觉。
&esp;&esp;而事实上,赵昊是清醒的,纵然他心里有恨意,纵然他当场作出如此无礼的举动,其实头脑是清醒的。
&esp;&esp;他并不想让萱娘如此轻松的脱罪,他也不想让安定王如此简单的定案。
&esp;&esp;南宫寒却不吃那套,见赵昊发疯,顿时大吼一声:“放肆,本王如何哪轮得到你来置喙。无知小人,本王特地过来为你娘的死找出真相,可是看在女大夫的面子上,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明知道你的弟妹是无辜的,却还故意污蔑于她。你如此胡闹,就是对本王的不敬,若是再敢大吼大叫,便治你一个冒犯皇族之罪。”
&esp;&esp;南宫寒的周身温度顿时零下,杀意渐起,如刀子般的眼神和冰冷的气息硬是逼得赵昊不敢再多说半句。赵昊害怕他若再大吼大叫,这安定王真有可能把他拉出去斩了。
&esp;&esp;赵昊安静下来,南宫寒这才宣布最后的结果。“当下三人当场无罪释放。如妇人徐氏所言,孙氏的死就是一个误会,以后都莫要再过多追究。本案到此结束,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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