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转向宁夕:“你盼他死吗?”
宁夕呷了一口酒。
葡萄酒,甜丝丝的,一点点酒精味道,可舌头与喉头都被这酒浸得发麻,涩得厉害。
“不盼。”宁夕说。
大嫂也道:“这个时候,督军万万不能死!他一死,没有人能服众接手他的地盘,得打仗!”
二哥也说:“会打好几年,河北就是例子,几年都安稳不了,经济与民生一塌糊涂。我们都恨督军,但他死了,咱们的日子也到头了。”
换句话讲,宁家接不了盛谨言的荣华富贵,反而要承受战乱后家园失持、民不聊生。
“盛谨言这个人挺阴的。大帅去世后,阿爸就担心会有其他大军头不服盛谨言,要打仗。但这几年打了三次,每次都是小范围被盛谨言给收拾了。”三哥说。
二哥接话:“洪振一直跃跃欲试,他的位置最容易攻击苏城。结果盛谨言在孰阳弄了个‘将官哭坟’,洪振的军政府内部散成了一盘沙,现在是秋后蚂蚱。”
说来说去,盛谨言不能死。
他的军队镇守一方,哪怕是北方也拿他没办法。大总统府在他面前吃瘪,都要认栽。
强势,意味着平稳。
宁夕静静听着,表情放空。
二嫂金暖挪椅子过来,揽住她肩膀:“你别担心。”
宁夕一杯葡萄酒喝完了,不知是船摇晃还是空腹饮酒上头,她脑子有点晕眩。
“我前几天和督军有点小误会。程柏升说,他并没有恶意,也没有猜疑我,我姑且相信吧。但他的话,我气疯了,诅咒他被子弹打成筛子。”宁夕慢慢道。
众人一惊。
宁策:“不关你的事……”
“好的不灵坏的灵。我并没有想过让他死,只是当时气急了。”宁夕说。
大嫂也安慰她:“你说出口了吗?当面诅咒他?”
“没有,我在心里想的。”宁夕道。
她也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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