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成这样你满意了吧。你吃饱喝足了,满世界疯跑,哪管家里还有一个等你回家的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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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气不打一处来,捏着鸡毛掸子指着冯希延训斥。
冯希延伸出一只手掌等待接受惩罚。菊花每训斥一句,就用鸡毛掸子打一下冯希延的手掌心。
冯希延疼的咬牙忍受,但他越忍菊花越气,鸡毛掸子的力道越大。
“放学不回家去哪了?”菊花生气地问道。
“不敢回来。钢笔在山包上丢了,怕你打我。”
“真走得山包,那猫耳洞的烤麻雀也是你的作品了?”
“高年级的孩子干的,我只是路过。他们知道我是谁就分给我吃。”
听到这话,菊花更是火冒三丈,手中的鸡毛掸子挥舞得更快了。
“啊~,啊~。”冯希延再也忍不住疼痛,大声地哭喊出来:“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打了。”
菊花出了气,停下手中的鸡毛掸子,抓起冯希延红肿的手掌端详了一番,心中虽有不忍,但嘴上仍硬气地说道:
“今晚不许上床睡觉,给我好好站着反思。”
次日清晨,冯希延昏昏沉沉地醒来,发觉自己竟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母亲正握着他那被打肿的手,轻柔地摩挲着。
冯希延不记得自己何时入睡的,也不清楚是如何钻进被窝。
此时的冯希延,心中泛起一阵酸楚的感动。他不由地喊了一声:“妈!”
冯家臣知道菊花受伤是在乡政府吃晚饭的时候。
所谓的乡政府就是农家园的二层小楼。
整个乡镇百十来户人家,还都是刚获得国籍的居无定所新移民。
这个二层还小楼是后来雅砻市府掏钱修建的,和当年给老阿玛他们修建的房屋一个性质。
乡里仅有的电话就安置在这栋小楼中,布穷接连拨打数日电话皆未能接通,今日总算得以接通。
“布穷,咋回事。娘儿俩又闹啥矛盾了。”
“矛盾到没有,就是希延晚上回家晚,婶子去找他时候把头磕破了。”
“那这两天你婶子没去上班?三儿谁照顾着。”
“希延有时候就住我家,央金去照顾婶子。”
“知道了,辛苦央金了,我让多吉先回去看看。这边的工作估计还得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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