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和乐融融的,几个年纪小的孙儿对着座上带抹额的老夫人跪安说些吉祥话,哄得老夫人眉开眼笑的。
饭桌上缺了海棠院的表姑娘,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无人过问,也没人好奇她为什么在外面被罚站。
她惹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沈随晚在外面站了有两刻钟。
夏日的天气本就阴晴不定,很快屋檐上空飘过来了层低矮的乌云,屋门大开着,里头传来饭香,都是沈随晚当表姑娘时吃不到的山珍海味。
沈随晚再硬骨头,这时肚子也可怜地叫了。
她本想继续捱着,这时一个小厮拿着食盒,偷偷从小门走出来。
他打开饭盒,端出来些精致的饭食,也有糕点。
“表姑娘,你先随便吃点垫垫肚子吧。”
沈随晚饿得不行了,直接拿起一块杏花糕就咬。
见她进食了,这人又低声道:“长孙说了,等你吃完,同他一起回庭兰居。”
沈随晚顿住了。
见天边已经开始飘起下雨,沈随晚吃了几块糕点果腹后,便朝着抱玉使了个眼色。
刚好,那原本就是要送给男人的桃花酥派上用场了。
秦珺已经先离开了。
沈随晚由丫鬟在雨里打着伞,来到庭兰居时,却被告知秦珺此时在一个亭子里。
这次沈随晚叫春绿抱玉先离开,自己便独自撑着伞,提着食盒便去了雨中男人所待的亭子里。
收好伞,沈随晚走进去。
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放在石桌上,而桌上正温着一壶酒。
雨打芭蕉,秦珺撩目,便见表姑娘方才打伞穿雨过来,身上单薄的衣衫被雨水濡湿了些,就连鬓边的青丝也被打湿了,妩媚地黏在脸上。
她靠近过来时,他还能隐隐约约觉得她身上勾人的香气。
秦珺目光微凝,忽然便想起她上回故意落在他书房中那染了胭脂香的一方手帕。
沈随晚不敢去窥视秦珺的容颜,她到了亭中后,便软软地叫了声表哥,百般敬慕地将桃花酥送到了他的面前。
“表哥,这是我做的桃花酥,您尝尝。”
谁知手持书卷的秦珺却很刻意地跟她拉开了一段距离,目光清冷,疏离地道:“你越界了。”
沈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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