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进了柴房。
府内上下没有人敢违背他的命令。
跟裴恪打过交道的人都领教过他的手段。
早在他还是个小太监时,比他官职大的人时常以欺负他为乐。
裴恪不言不语,一一忍了下来。
待他坐上司礼监掌印的位置,曾经得罪过他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一度令人闻风丧胆。
裴恪也因此得了个绰号——“夺命阎王。”
因此就算我现在死在府里,府里的下人也不敢同情我。
夜半子时,门口传来响动,他进来了。
我闭眼假寐,黑暗中我似是感觉到一双眼睛正在四下打量我。
良久,我听到他的声音,「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我忍着痛意睁开眼睛。
「主人,要在这里吗?」
我褪下衣衫,上面的疤痕一道接着一道,青紫交加。
裴恪受了宫刑……
所以,不碰我,只折磨我……
他闭了闭眼,有些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了这个?」
冷淡至极的语气,声线里又掺杂了些不易察觉的嫉妒。
「当年你就是这样爬上太子床的吗?」
往日痛彻心扉的伤疤轻而易举被他翻了出来,我自嘲一笑。
「是啊,我最会勾引男人了,这点裴大人当年不就领教过了吗?」
「好,谢婉凝,你有种。」
门被他摔的哐哐响,他出了门,门内还留着他气急败坏仍不忘留下的金疮药。
我握着瓶身。
心里很清楚,今晚这个男人不会再来了。
「你做的很好,不过下次还是不要激怒他了。」
隐藏在暗中偷窥的人走了出来,是裴恪的管家,也是二皇子派来监视我的人。
我别无它法,自我接近裴恪的那一刻起我的任务便是置他于死地。
毕竟我的孩儿还在二皇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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