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阿才哥有些儿狐疑。
“别人我不敢保证,宁恕肯定不择手段。他的新工作对他有时间压力,我再给他添上一根稻草,压死他。”
阿才哥依然是将信将疑,但点头绝无迟疑地道:“你怎么说我怎么做,那小白脸,我一想起他把我骗得头头转就恨。现在我有空收拾他了,只是你的招术都不逮劲。”
田景野总算听清楚了这一句,他鼓了鼓腮帮子,将手中小毛巾往桌上一扔,但没说什么。简宏成看见了田景野的这个动作,他也不说,他忙着与阿才哥碰杯继续商谈。田景野给宁宥打了个电话,接起电话的是郝聿怀。郝聿怀不等他说,就脆亮地道:“田叔叔,妈妈开车不能接你电话,我给她开了免提。你可以说了。”
宁宥听了得意地道:“田景野,我儿子就这么三言两语,周到吧?刚刚跟我儿子在商量见到小地瓜怎么办。”
田景野道:“你路上注意安全。要不是你弟,你也不会帮这种暧昧的忙,早跑得远远的,让陈昕儿找都找不到你。”
宁宥听了叹息,“所以这事儿只能你知我知,别宣扬开去,若让陈昕儿知道,她准拿菜刀剁了我。可是宁恕欠人太多,我心里真过意不去……我没办法。”
田景野道:“一个宁恕,拖得这么多人鸡犬不宁。简宏成到现在还有意识地想尽一切办法花言巧语地减轻对宁恕的损伤。我也是一样的不忍心,可再这么拖下去,拖死的是你们。”
田景野当着简宏成与阿才哥的面肆无忌惮地说电话,一时大家的眼睛都看着他,简宏成更是道:“你开免提。”
田景野眼睛一瞪,“免个屁。”
宁宥道:“我儿子在我面前提起宁恕,现在是一口一个你弟,我妈的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拖几时。可……我说不出口,我滚出国去,眼不见心不烦。”
田景野道:“有数了。你小心开车。”
简宏成问:“说些什么?”
田景野干脆地道:“一个女人大半夜地出门帮你去管儿子,既不是看在与陈昕儿多年老友份上,也不是看在与你多年同学份上,而是,替她弟弟还欠你的人情债。我现在很怀疑是你有意拖着,让她欠你的债越来越多,你趁机捆死她。”
简宏成听了一愣,“胡说……”可他脑子一转便知这个可能性极大。简宏成一张脸红了。
田景野直接对阿才哥道:“阿才哥,你对宁恕尽管力度加码,只要不犯法。宁恕那小子,越早了结,大家越早过安心日子。”
阿才哥听得云里雾里,看向简宏成。
简宏成皱着眉头,但爽气地道:“我这辈子喜欢的唯一一个女人就是宁恕他姐。你说作孽吧。”
阿才哥拍桌喷笑,一边笑一边还道歉,“不好意思……哈哈哈,我不是故意……哈哈哈,我不是取笑……哈哈哈……”
简宏成郁闷地给自己倒了一满杯酒,都没人劝他,就自己喝了起来。“我何尝不知道长痛不如短痛。”
田景野道:“要是宁家如你所说,那么宁宥爸爸已经拖累宁宥前半辈子。你如果再这么婆婆妈妈拖着,宁宥的后半辈子也得折进去。如果真为她着想,你得选择短痛。但这事对你有风险,万一你下手重了,宁恕太经不起,可能你们两个又无缘了。你做决断吧。”
阿才哥不好意思再笑,机灵地干咳一声借口去洗手间了。
简宏成这才转着酒杯道:“你想简单了。宁宥跟宁恕岂止是姐弟关系,几乎是半个妈。哪个做妈的忍心看儿子挨打?我只要打倒宁恕,打得他以后再不敢胡来,宁宥心里能舒服吗;她心里不舒服,以后还能见我?可你也说得对,再拖下去,她后半辈子得被宁恕拖死,宁恕根本就是特意绑架着她来跟我作对。你说得对。”
田景野叹道:“要么牺牲你,要么牺牲宁宥。你得做出选择。也只有你能做出选择。”
简宏成依然转着酒杯,转了好久,一口将剩下的酒喝了,狠狠将杯子摔在地上。
而在遥远的上海,宁宥轻柔地抱着小地瓜安抚,郝聿怀根据两人车上商议的计谋,假装若无其事地靠在妈妈身边掏出手机大声玩电游,还故意将屏幕对准哭得嗓子都哑了的小地瓜。谁都没法给小地瓜变出一个妈妈来,唯有想方设法引他分心了。果然,小孩子经不住勾引,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后来挣脱宁宥的怀抱,全身趴到郝聿怀身上“帮忙”一起打游戏。
宁宥嘘了口气,发短信告诉田景野。
田景野立刻打电话试图告诉陈昕儿,可手机是“对不起,您呼叫的号码已停机”。对陈昕儿倒是如此干脆。田景野不由得摇头。人跟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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