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忘记了。”宁蕙儿连忙跳下地,将躺椅往儿子身边挪挪,又坐回躺椅,得意地伸手一操,就将鱼片递到儿子嘴边。“张嘴。”
宁恕惊得辛苦挺身坐起,不得不提出抗议:“妈,要是让熟人看到传开去,你儿子成二世祖了,当心对象找不到。”
宁蕙儿听了笑,这才放弃,但又兴致勃勃地问:“前一阵提起过你跟一个小姑娘在……”
“嗯,别提了。我身上发上这么多事,人家是好人家的女孩,缩回去了。”
“好像我们不是好人家……”但宁蕙儿赌气说到一半就咽回去了,将心比心,谁愿意找个复杂家庭的人陪伴一辈子呢。“唉,都过去了,不急,我们慢慢找。”
“不急。现在这样的生活多安逸,呵呵,妈你看我在你身边,你多开心。我也不想再离开,哪儿都不如家好。”
“是啊,是啊,可妈前阵子不是担心你吗。宁可我多吃点儿苦,也不愿你们受累。”
“以后这话让我说,我还年轻,担得起。妈以后只管安排晚上做什么好吃的,礼拜天去哪儿玩。我跟我老板说了我想留下,就是一直做我顶头上司的那个老板,他基本上同意,只差最后走一道程序了。”
“啊,那是真好,真好。”宁蕙儿拿出一片鱼片,又想递到儿子那儿去,仿佛儿子吃了她才真舒服。可手递到一半就醒悟过来,呵呵笑了。
简宏成从沙发上醒来,先看一眼手表,原来已经快中午。他也不顾团得皱皱巴巴的衬衫,起身走到坐在电脑前的助理身边,道:“我去洗把脸,你整理一下凌晨做出来的文件,我看看。”
“老大等等,有个突发事件值得你洗脸时候不闲着。宁恕公司那个小童来电,他们上司让他把工作笔电交还给宁恕。他很悲哀地觉得宁恕回归公司的可能性极大了,他的职位会保不住。希望我们帮个忙。”
“工作电脑还给宁恕?那是真要让宁恕回原位置了,还真有点儿本事,赖着不走了。”简宏成忘了去洗脸,一手扒拉着乱发,站在助理身边深思。很快,他跟助理道:“你去跟小童见一面,告诉他宁恕跟我这边的主要纠纷是宁恕告我们偷漏税,特别必须指出宁恕是如何智勇双全,最终没有证据也要搞。让小童去转告他们上司,并转告业内同仁。”
助理有点儿犯疑,“会不会令宁恕上司反而觉得他很能干,简直是赤手空拳降服我们啊。”
“不会。任何一个老板都怕这种处心积虑搜罗罪证往税务告发的人呆在身边。你设身处地想想,税这件事很复杂,谁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寻常出个错转头立刻弥补就是了,可万一有个处心积虑有这种意识的人在身边,那就是万劫不复了。做人嘛,盗亦有道,做了举报税务这种事,以后就别想混重要岗位了,这是明规则。”
助理设身处地站在老板的位置上想了想,点头道:“是,我知道怎么跟小童说了。老大你看完这些资料后,我整理一下就去见小童。”
简宏成走之前道:“我们回去后,我侧重让你多接触财务方面的工作,你也找书自学。你法律毕业的如果熟悉税务与融资,那是如虎添翼。”
助理听得熬夜之后布满血丝眼睛雪亮放光。
宁恕最近心力交瘁,总算能把大事告一段落,即使身处周末嘈杂的海滨沙滩,他跟妈妈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睡得呼呼作响。连小童来电都没听见。
宁蕙儿听到电话再来一次,想到女儿说的有要紧事一定还会来电,便拿出儿子的手机来看,看了显示,连忙推醒儿子,“是你们公司小童来电,公司里有要紧事?来第二个了。”
宁恕朦朦胧胧睁眼,听到是小童的,立刻一惊而起,手不小心用了力,痛得呲牙咧嘴。但他不顾疼痛,立刻从妈妈手里接了电话,回拨给小童,同时干咳一声调整喉咙状态,显得精神焕发地道:“喂,小童,好吗?……呵呵,跟朋友一起出游呢,很闹,你得大声点儿。……电脑,啊,太好了,你放在你住的宾馆前台那儿,我立刻回去取。谢谢。……不不不,就今天,现代人真是一刻都离不开电脑,尤其是用熟的那只。……好,谢谢,麻烦你。”
宁恕放下手机,长呼一口气,对妈妈道:“成了。妈,不好意思,我们收拾回家,我得立刻回去拿回我的工作电脑。”
“这么要紧?”
“非常要紧。掌握那只电脑意味着掌握机密,也就意味着我该回到与那些机密对应的位置上去了。”
宁蕙儿连忙起身,收拾躺椅的时候,忍不住问:“可万一简家的人熟门熟路又找上你……”
“进攻是最好的防御。”宁恕自信地道,“我休息几天,下一步要打得他们只顾招架,无力对付我。妈,相信我,我有办法。”
宁蕙儿虽然胆战心惊,可还是在儿子的逼视下,狠狠点头。
宁恕飞快将车开回市区,中途都来不及下车吃饭,只好让妈妈喂食。紧赶慢赶来到小童住的宾馆,宁恕却又变得没事人一样,悠笃笃地与宁蕙儿一起走进宾馆大堂,很是寻常的拿回电脑,请妈妈帮忙背着回停车场。
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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