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西。”他说。
“是司柏林!”才反应过来董西也住朗竹公馆,觉得靳译肯这个人真的绝了,这种情况还硬要膈应她一下,嗓门提高,“你不准叫董西,让她好好睡觉!”
又一道车前灯扫过两人,驶入小区。
“那你就让她好好睡觉。”
他说,说话的音很虚,但是那股劲儿在里头,她瞪着他,心气上涌。
“龙……七?”
这时,有人喊。
声音从小区门口传来,她一顿。
靳译肯也侧过头,看过去。
但她其实已经知道是谁了,她出门的时候那几人就已经在收拾东西,本来就有可能在门口狭路相逢,她只是没想到靳译肯能拖她这么久,原本以为两分钟就完的事儿硬生生耗到现在,又觉得是自己天真,这个混蛋大老远跑来就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还个钥匙。
心口轻微起伏后,她别过头,秦弈和葛宋那堆人果然拎着袋子,提着包在那儿站着。
几人都是下了课准备回家的模样。
秦弈手里握着咬了一半的麻薯,葛宋拿着一叠卷子,风吹着,悉悉索索响。都站得远,没往前来。
靳译肯又咳了一下,没朝这堆“陌生人”看第二眼,甚至,她的手腕一紧,被他又拉近一步,腿挨着他的膝盖,他盯她:“看我。”
意思是人还没死,喘着气儿,谈判着呢,别分心。
她低头,如他所愿瞪他,而后攥着手,用力地从他那儿抽开。
松的那一下,他的手臂往下垂。
没留恋,她转头就朝小区方向走,走挺快,一言不发地越过葛宋这堆人。
靳译肯又咳嗽了一声。
很远,但很清晰。
她的步子停。
当下是真的烦躁和阴郁交杂,停了有五六秒,指甲用力扣了一下手心,噙着一股气回身,葛宋他们依然看着,她再次目不斜视地经过这堆人,快速走到靳译肯面前,一停就抬手摸他的头,手心贴他额面。
确实烫。
然后俯身拿他脚边的袋子,拉他的手:“走。”
拉一下还没拉动,他身体重,她用双手拉,烦躁地喊:“快点!”
混蛋。
打车到附近的医院,帮他挂了个急诊,高烧,有点炎症,医生配了药,让输液。
她拿完药,他已经在输液大厅扎上针了,那时候龙梓仪的电话也已经打来三个,她到角落的饮水机处拿了个纸杯,倒上热水,边走边回拨。
龙梓仪一接,果然骂她一通,问她人去哪儿了。
“我碰到个夜摊,吃个夜宵再回来。”
“你疯了吧龙七?”
正要辩解,龙梓仪砸来一句:“这个点还吃,身材不要了脸不要了?别仗着青春期为所欲为!少放点辣,吃完赶紧回来!”
……
龙梓仪真是一点不让她失望。
挂了电话,拿着热水到他那儿,递。
他的状态看上去稍微好点了。放完杯,她坐到边上,从腕上的塑料袋里拿出刚买的碳酸饮料,拉环,呲一声响,靳译肯看她,她也看他,悠悠哉哉地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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